竟然抬起前爪,伸颈远望黄土路的另一头。
银月星目圆睁,弯弓搭箭,弓如满月,略一张望,一撒手。
嗖!
箭枝如流星赶月,野马脱缰,远处那头前爪抬起张望的野兔应声而倒。
“好箭法!”周围护卫忍不住拍掌叫好。
山雀儿纵马赶去,也不下马,脚踩马镫,柔美的娇躯侧身弯腰,随手一捞,兔子在手。
顿时又引起众护卫喝彩。
山雀儿面露得色,嗷嗷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兔子,飞奔而来。
银月傲然睥睨:“我以此箭为一联,你若答上我便信你是读书人,你若答不上,便绑缚与你为官是问。”
“听好了,上联是:“弓长张张弓,张弓手张弓射箭,箭箭皆中。”
“好!”
众护卫轰然叫好,尤其四山雀儿,叫的更欢。
其实他们不过是单纯起哄,为自己人助威而已,哪里知道此联好坏,都是些大字不识的老粗,就连山雀儿,连一百个字都不认识。
穆小娘子蹙眉,心说此人如何对的出,此联可不是一般人所作,乃是当朝一品大员夏同章的妙手偶得,至今无人对上下联,就连夏同章自己都不曾对的出下联,被誉为绝对。
何况一不明来历的山野之人,能有几分才学。
此联也是穆小娘子的父亲从朝里听来的,于是说与女儿听,穆小娘子便记下了,没想到被银月看到,拿来为难陆扬。
这银月真是,穆小娘子摇摇头,却未说话。
陆扬嘴角含笑,说道:“您出的上联是:弓长张张弓,张弓手张弓射箭,箭箭皆中,”
“正是!”
“那陆某对:木子李李木,李木匠李木雕弓,弓弓难开。不知小娘子可满意。”
穆小娘子,银月震惊,难以置信。
难道说此人的才学堪比当朝一品夏同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居然张口就来,这可是绝对啊。
那此子岂不是有状元之才?
一时间,穆小娘子和银月看陆扬的目光多了谦卑和尊敬。
山雀儿刚想出言讽刺,看到穆小娘子的神情,乖乖缩脖不出声。
众护卫大字不识,他们自然没资格评判。
穆小娘子首先滚鞍下马,银月也忙下马。
众护卫互相看看,也忙滚鞍下马。
银月神情尴尬,快速瞟一眼陆扬。
穆小娘子妙目注视陆扬,真诚的抱拳道:“不知先生如此高才,本娘子代部下赔罪则个。”
银月垂首不敢看陆扬,抱拳道:“银月无知,得罪了。”
前倨后恭的态度令陆扬很不适应,这算得什么呀,但看她们郑重的眼神,就明白读书人在他们这些武人眼里的地位。
宋代文贵武贱,不夸张的说,一名无品阶的秀才可当街羞辱比他高三级的武将,对方只能忍气吞声。
陆扬不骄不躁,谦虚道:“岂敢,对对联不过是文字游戏尔,两位小娘子不必放在心上。”
穆小娘子和银月更是瞠目结舌,内心震撼,在她们眼中千难万难,神圣无比的绝对,居然被人说成文字游戏,可见此子才学之高,不然也不能如此淡定,云淡风轻。
他才多大?虽身材高大,但面相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就如此高才,日后还了得。
一时间,穆小娘子和银月愈发不敢小看。
陆扬不知,这是宋代武人对读书人天生的心理劣势。
陆扬道:“陆某刚刚下山,对外面世界懵懂无知,却不知当下是哪个朝代?何人为君?”
果然是山门中人,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山雀儿对自己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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