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坪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跟沈家村的一半差不多。整个寨子临水而立,依山而筑,与山林融于一体,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真是一处好地方。
寨民们住在一种叫做“吊楼”的房子里,是汉人工匠来了之后,为了防止蛇虫而设计建造的。吊楼一般只有两层,上层住人,生活起居之用,下层用木桩撑起,存放各种物事之用。但寨子里有两家除外,为了彰显寨内地位,建有三层。一家就是雨婵家,因为她爷爷是寨主;另一家是梯玛家,他是红坪寨的大巫师,他儿子就是那日与白熊搏斗的猎人,叫梯玛那律,是红坪寨第一勇士。
过了三日,沈思后背的箭伤已经基本痊愈,行动无碍。一早起来他在床上先练了几遍功法,却觉得胸腹间堵塞不畅,仿佛有道关卡无法冲破,而且每次行功到此处,都会隐隐作痛,无法忍受。
正纳闷间,忽听到门外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和少女的欢笑声,他起身走出门外,见雨婵和几只鸟儿玩耍的正高兴,不忍打扰,便坐在地上静静看着。
一阵嘹亮的男歌声从下面传来,吓的鸟儿四处飞散,雨婵脸色有些不悦,看也没看便气鼓鼓的回房去了。沈思往楼下望去,原来是那日与白熊搏斗的男子,正在朝上边唱着歌。
“冷姑娘,下面那人是唱歌给你听的吗?我觉得他唱得很不错啊!”沈思虽然听不懂他唱的啥,但能听出是山歌之类的。说起男人哼唱,他想起了小庙里痴和尚,那破锣嗓子每次哼曲,简直是要了人命。
“不用理他,你的箭伤好些了吗?正好今天爷爷回来了,我带你去见他。”雨婵整了整衣妆,领着沈思下楼去了。
楼下堂屋,一位汉人打扮的白须老人端坐在正席上,慈眉善目,银发长须,颇有几分隐士高人的风范,大壮也已经坐在下席。沈思进门,双手抚平衣衫,向席上老人行以汉礼,老人也同样以汉礼回敬。眼前这位老人便是雨婵的爷爷,冷寒柏,红坪寨的寨主。
“沈少侠,你的伤势如何?”沈思入座之后,雨婵爷爷便问起他的伤情。
“多谢老寨主关心,箭伤已经痊愈了,只是今日觉得这胸腹间有些堵塞,隐隐作痛,有些不适。”沈思回完老寨主,接着望向雨婵,点头致谢,微笑道:“这几天真的要多谢冷姑娘的悉心照顾!”
爷爷白眉紧皱,似是不信,看了一眼雨婵,然后特地让沈思脱了衣服,又仔细察看他的伤口,捋着白须,心中又惊又奇。
“这种涂满睡药的箭伤常人的话至少七天才能痊愈,而沈大哥三天就基本痊愈了,体质真是惊人。”雨婵也看出了爷爷的疑问,便替他说了出来。
“他从小就这样,见多不怪了。而且他长得比我们村里同龄的人都高壮,力气也大的很,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怪物!”大壮盯着沈思,像看怪物一样。
冷寒柏点头嗯了一声,说道:“婵儿,吃过午饭,你带沈少侠往炉山找赤脚神医问问看,说不定他会帮上点忙。”
“婵儿明白!”雨婵痛快应下。
“沈少侠,你们从中原而来,老夫正好有几件事请教”冷寒柏重新望向沈思。
“冷爷爷,请教不敢当,晚辈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沈思对这个老人很是恭敬。
“你可知现在的唐皇是谁?”冷寒柏直接开门见山。
“不知道”沈思摇摇头,然后看了一眼大壮,大壮也摇摇头。
大壮跟着解释道:“我二人也是刚从小山村出来,村中老先生也没提起过,所以我们也确实不知。”
“哎!真正算起来,距离唐皇李显回朝已经过了四个甲子了吧!”冷寒柏叹了口气,望着门外柱子上密密麻麻的刻纹叹道。
“唐皇李显?爷爷您说的可是神龙皇帝?”沈思毕竟读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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