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
“大富大贵!”林冠英冷哼了一句,想起蛇窟中累累白骨,仍然不寒而栗,对孙老汉再也同情不起来。孙老汉似乎知道二人心思,不加理会,仍自顾自讲了下去。“这二十年来,被老汉送入蛇窟之人不可胜数,却无一活着出来。老汉自忖,这灵蛇分雌雄,克制之人是否也该是一对男女?于是,老汉又变着法子从山下抓来年轻夫妇,却仍然不曾成功,直到遇到你们二位。”
“我们二人可不是什么年轻夫妇!”苏子明冷冷接口道。
“的确不是。老汉初时感念二位侠义,并不曾想过要二位入蛇窟。但也不能让二位知道这荒原深谷的秘密,是以先把二位送入铁牢,想着先把小兄弟的伤养好再说。”
“那火把箭雨也是助我义兄养伤?”林冠英忍不住开口质疑。
孙老汉苦笑,“那箭雨,初时并不是老汉让放的,不过是孙女顽皮,想试试二位功力,不料二位似乎玩得兴起,老汉这才加入了火把,一步步提升难度。等到二位一手挥箭功夫出神入化之时,老汉这才下定决心,让二位入蛇窟一试。”
苏林二人沉默。无论如何,蛇窟二人已经入了,也无甚损失,此时纠结老汉动机 ,也无甚益处。二人计较已定,遂不多言,且看孙老汉还有何话要说。
“二位入蛇窟月余,老汉把探明的出口都寻了个遍,却一直毫无动静,本以为二位已经葬身蛇窟,最后竟在一个最小最深的洞口找到了你们。”
“最小最深的洞口?”苏子明接了一句,显然是不明白。
“两位有所不知。蛇窟守护的既是地库,自然是有大门的。只是,这蛇窟历经三百年,繁衍生息,不可胜数,自然会多出许多小的出口,供蛇群出入。”
“原来如此。”
孙老汉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二人神色,却见二人神色如常,孙老汉心里也不由地心生敬佩。
“今日天色已晚,二位就随手下去歇息,明日自有人送二位出谷。”
苏林二人忙起身施礼,孙老汉受了一礼,淡然而去。
苏林二人回到住处,自有一番议论。二人惊异于蛇窟之中竟然别有洞天,更感慨于孙家世代受蛇毒与贪婪所困,竟只剩下孙老汉和孙女二人。想着自从相遇孙老汉以来,种种奇遇皆出乎意料,不由人不感慨。苏子明说,“可惜你我兄弟二人均无将帅之才,若是寻得明主,得这蛇窟地库中的金银,于这乱世之中保一方安宁,甚至一朝保护君王成就天下,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林冠英深以为然,只是二人均不知这明君在何处,想来也是无望,便草草睡了。
听得这一番议论,隐身于门外竹林的孙老汉更生无限感慨。
第二日一早,孙家少女便将苏林二人几声轰起。刚踏出房门,一人怀里飞来一个包裹。
“给,这是爷爷给你们,你们快走!”孙家少女语气半是哀怨,半是悲痛,不似先前泼辣,听得二人心里没来由地一惊。再看这少女,一身素缟,白话加髻,显是重孝在身。这少女明明只与爷爷孙老汉相依为命,难道
“你们快走,爷爷中蛇毒多年,本来已经自废双臂,足可保命。这些日子,他为了找你们,不惜亲身下蛇窟,引发陈年蛇毒,昨夜,昨夜竟撇下我去了。”
苏林二人大恸,想到孙老汉一生害人害己,然对于二人终究没有坏心,心下不禁凄然。
“姑娘,老伯灵堂设在哪里?请容苏某兄弟前去磕头,以表哀思。”
“磕头!还磕什么头!爷爷走之前说了,你们二人难得的坦荡君子,要我今日一大早务必送你们出谷。”说着,少女便要转身,又回转身来。
“我也不送你们了。爷爷说,你们在蛇窟中所得财宝足可保你们三代衣食无忧。但是他给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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