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浅碧紧紧蹙起眉,眼中立时泛起痛色。
很快,浅碧爬起来,死皮赖脸地回身再次拉住南郁的裙摆,仰头泪水莹然地看向南郁:“奴婢若是探听到了消息,娘娘真能保奴婢不死么”
南郁冷哼,没有再踢开浅碧,而是弯腰捏住浅碧的脸颊,强迫浅碧后仰,目光凶狠:“你想活,本宫给你活路,至于上不上道,你自己掂量着,本宫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这小蹄子闲耗。”
说完,南郁狠狠甩开浅碧的脸,随手取出一方罗帕擦了擦手,擦完便远远丢开,似是觉得脏一般。
浅碧咬牙,终于下定决心般抹了把眼泪,默默收拾起散落在地的信件起身离开凌月宫。
南郁看着浅碧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住打着小九九,越想越觉得得意,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本一直等候在殿外的宫人们看浅碧走了,立时都进殿来继续伺候着,眼见南郁如此反常,一个个都低下头去生怕招惹上是非。
南郁扫了众人一眼,心情极好地起身进了内殿梳洗。
翌日,南郁一早起来便遣人到停云阁附近探听消息,听闻浅碧平安无事,心下大定。
后几日,南郁天天盼着浅碧来向她报信。然而浅碧却足足半月没有音信,直到南郁的耐心快要磨光的时候,浅碧才再一次出现在凌月宫中。
“快说,如何”不等浅碧开口,南郁已经迫不及待。
浅碧定定神,恭敬地趴跪在地上,垂着头,镇定地将云卿教给她的说辞说与南郁听:“云妃娘娘很谨慎,奴婢没能探到确切的时间,只知道云妃娘娘很可能会在十天后的春狩动手。”
南郁眼睛一亮,直道云卿自寻死路。那春狩之时必定戒备森严,挑在此时动手,胜算如何会大。她只要再给君北渊下一道指令,保管云卿有去无回。
心下敲定,南郁垂眼睨了浅碧两眼,眼中蓦然展现出杀机,然而很快又隐没下去,语气颇为亲和:“办得不错,你且回去,届时王上怪罪下来,本宫自然会保你。”
浅碧赶紧重重磕几个响头,感激地满口说着:“谢谢娘娘。”
南郁脸色平淡地点点头,催促浅碧离开。
春狩的日子很快来临,君北渊领着满朝文武,浩浩荡荡地前往位于城郊的围场。
城郊围场是特意为王亲贵族狩猎准备,虽然面积颇大,但其中放养的皆是一些温驯的动物,对于文官来说或许还有些娱乐性,对于久经沙场的武官着实没有什么可挑战的。
近来云卿一径沉默下去,南郁宠冠后宫,百官们都以为,君北渊会将南郁带到围场来,没成想竟还是带了云卿。
不同于除夕夜百官们所见的繁复宫装,云卿今日换了一身清爽的劲装,神色冷漠地坐在马背之上,眉眼间暗藏一抹锋锐,英姿飒爽丝毫不输男儿。众人看了,禁不住心中叹息。
除夕之时,众人虽然对云卿参与政事也颇为不满,但是连日来吃尽了南郁的苦,众人反而更希望云卿得宠了,至少经由云卿手的几件事,都是条条贴贴,令人挑不出刺来。
云卿周身的气势很冷,落在众人眼中似乎比除夕之夜更冷凝了几分。官员们都道是云卿近来不得宠,心情不甚好,原本想与云卿说上几句话的人也都打消了念头,倒是除夕夜说要见识云卿身手的那位老人不理会这些,径自打马走到云卿身边。
老人也穿了一身劲装,腰板挺得笔直,精神头丝毫不输于年轻人。似乎是对君北渊近来的作为极为不满,老人皱着眉瞥了君北渊一眼,也不向君北渊行礼,直接转向云卿道:“娘娘可还记得除夕夜说的话”
云卿点点头,脸色稍稍缓和一些,客气地应付老人:“答应侯爷的话,卿自然记得。只是出宫之前卿得了警告,不能走出王上的视线范围,想来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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