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里头含了古老的生命力,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彷徨感。据闻日罗山之所以存在,乃是古早前日盲族民分支繁衍,也许这片嵌壁,就是最古老的据点,意味着历史与未来。
「日盲族的信念是团结与不畏牺牲,就算曾有伤亡,众人现在依然愿意为太阳之子奉献一切。」盯视着那片古壁,长空道。
「然后,事后吾必须再承受你之质疑吗」千叶极快的反问。
长空摇了首,却低声道:「你会在意吗」
「你」千叶望向身侧之人,眼波流转少见的忍耐与不解,最后,竟只能叹口气:「你的想法,吾永远无法理解。」
「你知道,日盲族需要的也许是什么吗」突然,长空问道。
「这个问题是你该问的吗」未等千叶言尽,长空已续道:「是平凡c是安定。」
千叶扭过头去:「这也是你的希望」
长空说得毫无犹豫:「平凡是吾一生的希望」
「不可能。」千叶截断了长空的话,「到了今日你还想做这种梦」
日盲族有他,便不可能平凡;而长空,自己也不可能给予他平凡,否则又何必要他发挥最强实力许多东西,他可以给长空,但这份平淡是时势不允,命运也不允。
「我说过,你有选择权,选或不选都是选择。」长空仍想挣扎。
「许多事情,不是自己想如何便能如何。」
长空无法答腔。默然良久,只能选择了逃避:「此地寒凉,我们回去吧」
「长空。」明白那心思,千叶自后轻唤,却只能任长空离去。
那扬起的猩红披风掠过眼前,是如此熟悉与怅然。从好久以前,他早已习惯这人的背影从自己的视线远离,而自己,总在后默默凝望,一前后,他也不知,到底想在那背影里期望什么
他赢了这个人,赢得满盘皆输。到现在,还是如此。
他眉心轻拧,异样的感觉在心口反常地窜动。
耳畔水声潺湲,正提醒不断流逝的岁月。长空脚步沉重,想起了许多,从前,自己待在的忠义寨,正因自己而卷入无情风波,平添亡魂;如今的日盲族亦如此理,权谋算计本来就是一场无止尽的战争,一旦被牵扯其中,就永远无法阻止别人的想念和攻讦,这就是日盲族现在的处境,生为日盲族的一员,谁都逃不过这张罗网。想要平凡,太难了
也许,就如日盲族的祭词所云,日盲族从来就是一个在悲苦中存活的族群罢了,他又能如何
长空兀自走了几步,讵料发现背后一片空荡感,转首回望,却见千叶正抚住胸口,靠在一块大石,缓缓地坐下来,不禁返回关切:「太阳之子」
「无妨,前日除下扣心血之故,让吾调息片刻。」千叶面色苍白,有些吃力地说着,可见微恙,长空瞧出端倪,问道:「让吾扶你回去」
「不,吾还不想回去,陪吾在此吧」一时不适,千叶缓口气,嗓音有些断续。长空点头,无奈地坐上平缓的石台,滞了滞,犹是一把将千叶轻揽住,让他撑息,那是往日他们间早有的习惯与依赖。
或因久未靠拢得如此相近,长空的动作有些笨拙,那温热的鼻息不意掀动千叶的鬓发,捎来幽幽的闇莲香,竟灼热得近似甜腻,令人心神微荡。
「还要多久才能复原」长空低声问道。一个逆阻心脉的东西箝制体内这么久,难保没留下任何影响。
「近日便可。」千叶丝毫没放在心上,望着眼前月光水色,神思飘荡,片晌,方幽幽道:「长空,除了平凡之外,吾真不知你还需要什么,才能让你满意」
听闻这句话,长空心口顿时抽痛,不知这是千叶的认真,抑或天真仅能哑然道:「再有什么,都不重要了。你能明白吗」永远的失去,是无法用其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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