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睁大,接着眉头深锁,对着不通医理的谷悦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里面大有文章在。
“回陛下的话,婢子是怡和殿的掌事,这药都是由贵君殿下陪嫁时候从恋水国来的太医亲自开的,听说也是贵君的授意,剩下的婢子就完全不知道了。”
“那太医何在?”
“朱太医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凯风扫视了一下还在跪着的人,示意卢歌谷悦他们都起来,又对着那婢子说道:“立刻把人给朕带进来!”
“臣朱就参见陛下。”
“朱就?哼,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从来不知道,朕懂医术吗?如今你这副催产药是开给谁的!怎么敢如此轻易就开出这样又伤身又无益处的药。”
“臣该死,但是臣完全按照贵君的授意来做的,贵君逼着臣开出催产的药物,使他能够在怀胎七月的时候,诞下皇女。”
凯风又拍了拍椅子的扶手,“难道你身为太医都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吗?朕已经亲自为贵君找了太医,你出现在这里本来就不合适,居然还敢这么做!你可知道十恶不赦?这十恶中的第六,是大不敬,而你,朱就,调配御药误违原方,就是这大不敬之罪。”
太后皱着眉头听到这里,该不该明白的,都明白了,这贵君是用了药催产,他想不明白的是,嫡长女已经有了,现在就算生了个皇女也不是长女,而且凤后此胎的孕期要比他短,为什么贵君还要催产呢?“风儿,这似乎不属于调配御药误违原方。”
“轻罪已然当罚,重罪只可以罚得更重,大不敬,是十恶之一,所谓十恶不赦,不适用八议c自首c赦免,朱就,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陛下,臣所以为臣,并非生而为臣,不过既然当了臣子,就该有臣子的样子,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今日臣为了贵君这么做,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只是贵君在恋水国的事情,想来陛下也有所耳闻,若不是他那样凌厉的手段,又怎么会逼得臣背井离乡来此地,如今还飞来横祸,担此骂名,不过也好,臣到底是保全了自己的家人,臣认罪伏法,不过希望陛下可以容许臣帮助贵君生产,他用过了药,身体的情况只有臣最了解。”
“你去吧。”凯风挥了挥手,由着她了。
太后看着那人远去的样子,叹了口气,又问道:“风儿,你可知道为什么这贵君要催产?催产其实就是一场赌博,弄不好是要一尸两命的。”
“父后可记得,燃雪是什么时候生的?”
太后嘴角挂着一丝浅笑,说道:“哀家记得,当年尊亲王推算王君生产的日子,说是在冬季,又说着想过个风风火火的好年,所以才取得名字叫燃雪,大概是正月吧?”
“是正月二十八。”
“不过,皇帝现在为什么说起燃雪呢?”
“当时,贵君跟我说,他要剩下一个女儿,与燃雪婚配。朝日的律例,为了促进人口的发展,所以老妻可以少夫,但是老夫不可以少妻,夫侍最多可以比妻主大五十八个月。如今是三月多了。”
太后的身子由不得
向凯风的座位前倾,“这如何使得?同姓不婚,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可是恋水国没有这个规矩,如果朕所料不错,他下一步,就是用他所有的东西换朕的成全,他不想让这个孩子姓邵,他要这个孩子姓澹台,如此一来就不再有同姓不婚的限制了。”
太后又调整了一下坐姿,平日里看着贵君,虽然觉得他奇怪一些,却完全看不出来竟然有这样的心思,燃雪已经四岁多了,这孩子居然敢在这个档口来了,贵君心竟然这般很,不要了自己的健康,也顺带搭上孩子的命吗?只为了这搏一搏?
凯风也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贵君,心思还真是细密,自己今日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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