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探查一番的好。
刘清源将处理妥当的画抱进殿中,魏襄接过,将画放在画儿枕畔,便让刘清源出去,他将画打开,画上完好如初,一点虫蛀的迹象都看不出,可是画儿还没有醒。
魏襄抬手抚了抚她的脸,拔下她头上的簪子划破了指腹,将染血的指尖放进画儿唇中。
原本毫无反应的画儿,在鲜血入口之时便下意识的吸吮起来,樱唇嘬着他的手不肯放松,像个小孩子似的。
魏襄看着她缓缓恢复了一丝血色的脸,眼中生出了一抹笑,如化了薄冰的水,清透见底,只有温柔的光泽。
画儿恢复了知觉,许是觉得伸手不舒坦,从鼻中哼出两声孱弱可怜的音调。
魏襄将指尖从她口中拿出,觉得如果他没有这层身份,她要他的心,他应当也是愿意的。
画儿醒来时,殿中只有玉露守着,她问道“阿襄呢”
玉露闻声向画儿看来,见画儿醒了,心下一松,温声道“今日是朔日朝会,陛下躲不开,便去了。”
“朔日”画儿眉头蹙起。
玉露道“娘子睡了两天了,陛下很是担心。”
原来她昏迷了两天,真是大伤元气了,有一副那么娇脆的画当本体,真是麻烦,还不如苏兰草那般直接当个狐狸精好。
画儿想着,神色一顿,哑声问道“画呢”
玉露疑惑“是您枕边那幅吗”
画儿闻言,撑着胳膊起身,玉露见状,将抬手将她扶起,画儿起身后,伸手打开卷轴,只见那幅画依旧完好,只那朵牡丹上的红色却变的暗淡。
她蹙眉,将画合上,她自打出生起便非同寻常的画,不过是依赖绘成这牡丹的血罢了,眼下这牡丹上百十年如一日鲜艳的血色淡了,那她会不会也要死了。
画儿将画轴抱在怀中,对玉露道“你出去。”
“娘子”
画儿道“我闷得慌,你在这挡我吸气了。”
这是什么破借口,玉露无奈,不知画儿别扭什么,见她精神尚好,提着的心放下了些,也只得依言退出去。
殿中静了下来,画儿的五感更加敏锐,她闭眼轻嗅,忽的拿了枕头向墙角砸去,枕头砸到层层帷幔中,并没有落在地下,只见帷幔一颤,一个姿态妖娆的女童抱着枕头掀开帷幔走了出来“画姐姐都这样了还这般敏锐,可见真是个成仙的好苗子。”
画儿将画放在身畔“你能说话”
轻絮点头“不习惯说罢了。”
她说着,走道床边,将枕头放下“画姐姐好些了吗”
画儿冷笑“我好不好你们不是最清楚的吗”
轻絮偏了偏头“画姐姐好厉害,竟然知道了。”
画儿道“我自从画成之日便从未生过虫子,能想起在我画上放虫子的除了苏兰草还有谁。”
轻絮眼睛弯起,讨好的坐在画儿身畔“画姐姐这般聪明,应当知道我们没有害你的意思,要不然你的画可就要真被啃上一两口了。”
画儿点头“是呢,害死了我,谁去为你们办事。”
轻絮笑道“画姐姐这般喜欢把罪过推给旁人吗你也应当看到了,画便是护的再好,也难免出什么意外,况且人心易变,魏襄也未必会一直对姐姐好,要不然见姐姐这般痛苦,就将心给姐姐了。”
轻絮说着,靠近画儿一些,揽住了她的胳膊“如今他还算对姐姐亲近,不趁机成人,难道要等他看上旁人,将姐姐抛到脑后吗,他短短一世过去也就过去了,姐姐还有许多年呢。”
许是狐狸身上都有异香,画儿闻在鼻中有些不舒坦,听了轻絮的话,想起了那日见魏襄和郑令仪相对而立的场面,就更是不舒坦了。
轻絮说的没错,她的寿命很长,魏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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