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襄往她额上敲了一下,无奈道“你怎么就这么机灵呢。”
他说罢,执着袖子擦干了画儿的脸“行了,既然知道错了便从轻发落吧,回去把诗经抄十遍吧。”
等画儿走后,魏襄吩咐叶奉和将被撕毁的画收拾了,叶奉和见了,多少也猜到了这是谁弄的,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一抬头却见魏襄坐在桌后,静静看着秘色瓷瓶中那朵已经蔫了的芍药花。
叶奉和记得,这是前几日画儿一大早送来的,说是一大早一点都不为过,天才刚亮,她便从窗子里翻了进来,随后毫无顾忌的扑在正在熟睡的魏襄身上,捏着魏襄的鼻子将他弄醒,等魏襄迷迷瞪瞪的将芍药接过后,画儿便转身走了,走到窗边,还不忘对魏襄喊了一句“快起啦,懒死了。”
魏襄被画儿喊精神了,掀了被子坐起来,愣愣看着手中的芍药,随后开库挑了几十个瓶子,才算是将那朵芍药安置起来。
这芍药在殿中一放就放了四五天,得到了魏襄空前的关注,今日也是如此,叶奉和只见魏襄抬手轻抚已经不复鲜嫩的花瓣,却只见花枝一颤,花瓣落了满桌。
除了潜在威胁又保住了点心,画儿颇为欢喜,回了淑景殿便将自己关在屋中奋笔疾书。
方抄了几篇,画儿的笔便顿住,她从画中出来不就是要谋魏襄的心吗,怎么如今沦落到在这里抄书了
画儿想到此处,心思便跑远了,抄书到底能不能得到魏襄的心,若是能,她得了魏襄的心又要怎么吃,是烹调一下,还是如苏兰草一般干啃。
画儿想到此处,脑子中浮现出当日所见的画面,打了个寒颤,却觉脸上一凉,她反应过来,自己手中还握着笔,她将笔放下,抬手摸向脸,却摸了一手墨,她掏出帕子去擦脸,正要将帕子收起来时,却听阿卉噗呲一笑。
画儿看向阿卉“怎么了”
阿卉摇头,噔噔噔跑到妆台去拿了一面镜子过来,跪在画儿旁边,将镜子举在画儿面前,画儿抬眼看去,只见镜中她左脸一团乌,画儿捂住脸哀嚎一声“都怪阿襄。”
阿卉正要吩咐人端水进来,听见这话脚步停住“怪陛下什么”
画儿道“要不是他罚我,我怎么会弄一脸墨。”
阿卉掩唇一笑“还不是您做错了要挨罚。”
说罢,去吩咐人弄水来了。
画儿看着镜中她脸上那一大团花,低低叹了一口气,她如今衣食都是靠魏襄,若是魏襄没了,她上哪儿弄钱去买点心吃。
画儿哀嚎一声“怎么赚钱呀。”
阿卉转身往回走“有陛下在,娘子吃穿都是最好的,愁什么钱。”
画儿摇头,很是深沉的叹了一口气“你不懂。”
阿卉点头附和“是,奴婢不懂,娘子今日午膳想吃什么”
画儿顿时就来了精神“我吃仙人脔。”
阿卉低低一笑,转身出去吩咐了,又顺道领了端着水的宫婢进来给画儿洗脸,画儿闷闷盯着阿卉“你笑什么”
阿卉道“我笑娘子可爱,愁也不像真愁。”
画儿瞥她一眼“你说我无病呻吟”
阿卉忙摇头,将帕子沾湿给画儿擦脸,画儿闭上眼睛,心里闷闷的,她是真愁。
今日的仙人脔做的很好,鲜美可口,犯愁的画儿多吃了几口,直吃的打嗝,吃饱后,一拍桌子“我决定了”
宫婢们吓得一抖,险些将盘子摔了,阿卉疑惑道“娘子决定什么了”
画儿对阿卉招了招手,很是神秘的样子,阿卉见状,探头过去,只听画儿用气音在她耳边道“我不告诉你。”
画儿要做什么,到了晚上便主动告知阿卉了,她也无奈,能以她为先,听她话的也就只有阿卉一个了,交代完后她捏了捏阿卉满是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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