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见刘清源躬身进来,魏襄见状,对刘清源问道:“那狮子送到了?兄长喜欢吗?”
“殿下自然是喜欢的。”刘清源说着,笑道:“那狮子别看块头大,却是个胆小的,被齐王府里的孔雀吓得缩在墙角不敢动,很是博了殿下一笑。”
魏襄面上带了笑:“一身肉白长了,还不如外头那只鹿。”
谢景均道:“陛下那只鹿自然不是一般凡品比得了的,昨日可差点将我从台阶上顶下去。”
魏襄朗声一笑:“连头鹿都能欺负你,你还好意思招摇。”
魏襄说罢,肩膀便突然被什么东西顶了顶,他骇住,侧首,便见了从窗中探头进来的鹿儿,许是他颠倒是非的包庇让鹿儿感动了,眼下它正很投桃报李的拿角蹭他。
魏襄面色一僵,抬手将鹿角推走,得了鹿儿伤心之下喷他的一脸口水。
谢景均见状,毫不留情的嘲笑出声,魏襄夺过刘清源手中的帕子,一面擦脸一面瞪了他一眼。
谢景均见状,笑容一敛,起身告退,魏襄挥手让人出去,谢景均见状,转身向外走,方跨出殿门,便低笑出声。
魏襄擦着脸,也没理会,等将帕子放下后,他看向缩在柱子底下的鹿儿,突然觉得这两日甘露殿有些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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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景殿这两日却热闹的很,究其原因,还是前日姜余蓉接了姨母家的表妹入宫小住。
陛下自打登基后,放眼后宫也只有姜余蓉一人,更是让她以贵妃之身代掌宫务,虽陛下少有踏足淑景殿,但姜余蓉确实当得上圣眷优渥,尽管如此,姜余蓉却一直不骄不躁,每日只尽心打理宫务,于上于下,都可说一句体贴。
就这样一个恪己规矩的人,竟破天荒求陛下许自己表妹入宫做伴,不只外头,就连淑景殿里的宫人私底下都少不了议论,有人说是贵妃身边无人做伴,觉得寂寞,但更多的人却是觉得陛下将要大婚,以后后宫里也少不了家世才貌俱佳的妃嫔,贵妃这是心急了。
“娘子有什么好心急的,你看陛下如今只有娘子一人,可见娘子在陛下心中的分量,便是以后皇后入宫,怕也奈何不了娘子。”一个小宫婢一面给芍药浇水,一面道。
“瞧你这话说的,皇后是陛下的嫡妻,到时候入了宫自然是龙凤呈祥,夫妻同心,论分量,谁都比不了。”她身畔的宫婢道:“况且,你可见陛下在娘子这里留宿过?”
小宫婢摇头,又听那年长些的宫婢道:“听说咱们娘子如今之所以入宫当了贵妃,还颇有一段渊源呢,不过和外头传的什么陛下心悦娘子不一样。”
小宫婢腾出一只手扯了扯那宫婢的袖子,压低声音,但难掩好奇:“什么渊源,我调来的晚,比不得阿芝姐姐一直侍奉娘子,竟是什么都不知道。”
阿芝放下水壶,揉了揉酸疼的手腕,道:“听说咱们娘子以前风光的时候可是陛下未来的王妃。”
“王妃!”阿卉压低声音:“那娘子该是皇后呀,怎么成了贵妃?”
阿芝道:“还能怎么着,家里犯了事,一朝成了罪臣之女,不充作官奴就不错了。”
阿卉疑惑:“罪臣之女怎么能入宫呀?”
阿芝往寝殿那边看了一眼,道:“咱们娘子本事大,先是写什么诗,很是博了一番同情,后又在宫门外跪了许久,拉都拉不走,差点血溅宫门,闹的沸沸扬扬的,这才有了如今的贵妃娘子。”
阿芝说罢,又提起水壶浇花:“所以说,要说情分,怕是真没什么,要不然娘子这两年也不会过的跟个管事似的,眼下听说陛下连皇后人选都定下来了,就等着颁旨立后,以后皇后进了宫,怎么还会让娘子掌管宫务,到时候无宠无权,娘子自然是要早做打算的。”
“原来是这样呀。”阿卉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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