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眼中生了惊艳之色:“那就是女人。”
这话从她这么一个绝色女子口中吐出来,怎么听怎么古怪,魏襄上下打量她一眼:“你不就是女子,怎么说出这话了。”
画儿的眼睛仍旧盯着那道身影:“我是画,虽被画了一副女子模样,但不是女人,贵妃娘子才是。”
画儿赞道:“这个女人生的真好。”
魏襄忍不住坐在画儿身畔,透过那道浅浅的缝隙,和她一同去看姜余蓉,却只见姜余蓉在宫人的遮挡下,不甚真切的背影,魏襄关上窗子:“你从哪儿看出好看的。”
画儿戳了戳窗子:“就是好看。”
魏襄道:“那些女子除了衣服不一样,看背影不都是一样的吗。”
画儿摇头:“不一样。”
魏襄眉梢一挑:“怎么不一样?”
画儿顿住,说来也奇怪,那么多女子一处往回走,画儿却没怎么注意过其他人,但凭对旁人一掠而过的印象,画儿就是觉得贵妃娘子最好看。
她清楚的记得,贵妃一袭碧色衣裙,发髻绾的高高的,露出纤细又白嫩的脖颈,一只手搭在旁边人手上,小指微微翘起,像是个柔软的小钩子,就连步履都是柔柔的,缓缓的,不急不躁,却又不觉得虚浮,碧色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摆动,小小的弧度,好似魏襄茶杯中荡起的浅浅波纹。
不过画儿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琢磨道:“阿襄说过气度举止,我觉得她的气度举止就格外好。”
魏襄闻言,在脑中回想一番,不禁点头,姜余蓉在闺中时便颇负盛名,一举一动堪称贵女之最,气度举止确实是极好的。
魏襄如此想着,却见画儿起身,抬着右臂,挽了个兰花指,慢悠悠的往前走,婷婷袅袅,竟将姜余蓉的动作学了个七八分像。
魏襄看着画儿,噗呲一笑:“你把手放下。”
画儿回身,胳膊端的稳稳的:“为什么?”
魏襄道:“没人扶着,你伸什么胳膊。”
“得有人扶着才能伸胳膊吗?”画儿说着,放下端着的胳膊,在魏襄面前走了两遭,魏襄靠在桌上看着画儿,每个人气韵不同,便是模仿,也不尽相似,姜余蓉是秀雅端庄的无一丝瑕疵,而画儿,却比她更多了几分轻盈飘逸,眼下步履轻缓,裙摆微荡,竟有几分步步生莲的姿态。
魏襄的视线不知不觉凝在画儿身上,却见画儿一旋身,裙摆绽成一片瑰丽云烟,只听画儿道:“好看吗?”
魏襄的视线被画儿烟霞般的裙摆晃得朦胧,他顿了顿,将视线放在画儿面上:“好看。”
画儿展颜,扑到魏襄身边:“我想和贵妃娘子一处玩。”
魏襄眉头一蹙,断然道:“不行。”
“为什么?”
魏襄缓了语气:“我说过,等你言行举止都得宜了,自然会带你出去玩。”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呀,总是藏着,我好闷呀。”画儿扯了扯衣服,求道:“多和贵妃娘子学学我就得宜了。”
“那就更不得宜了。”魏襄说着,扯了扯画儿散着的发丝:“没有女子会见了旁的女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
画儿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恼道:“哪有,眼珠还在呢。”
魏襄不作理会,起身道:“自个玩去,我得理政了。”
“理政?”画儿起身跟着魏襄往外走:“理政是什么?”
魏襄舒了舒筋骨,道:“理政是个不得不好好做的苦差事。”
画儿抬手给魏襄捏肩:“既然是苦差事,那你不做了便是,干嘛做不喜欢的事。”
魏襄垂了眼睫:“这是责任,也是原本不该属于我的福气,我必须做好。”
画儿劲小,捏了几下便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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