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雨心情不好,进了房间也没把湿衣服换下来,将包随意往地上一扔自己就跟着坐下去,连门都没有带上。
顾砚上楼就在余雨房间门前看到这样的一份景象,女孩子浑身地坐在地上,双手抱膝,下巴搁在膝盖上,她虽脸上有雨水,但顾砚也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委屈,亮晶晶的泪珠,将落未落。
仿佛她两次回家,再回来时,都不太高兴。
余雨沉思着分明是失神了,她脑子里正想着该如何对付家里面的那个小贱人,都没察觉已有人走近她的屋中,直到脑袋上被搭了一条毛巾。
顾砚动作来的突然,余雨惊了一下,肩头都控住不住的耸了耸,仰头看人,毛巾有一半挂在脸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余雨拿开了才见到来人,她知道是帅哥老板,毕竟李阿姨不会上来,可她疑虑的是,刚才莫名被她拿来出气了,帅哥老板也不在乎吗。
雪白的毛巾柔软,余雨不说话擦着,心里其实有点后悔,她不想迁怒他的,只是没控制住。她主动把帅哥老板送毛巾的事当成对自己的安慰,嘴上就越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事实上也不用余雨先开口,顾砚约莫着事情大多是因为她家里的那个大嫂,虽然她从没有对他说过提过,但就凭他亲眼见到的两次相亲,也知道那位大嫂安的什么心。
“如果回家不开心,以后就不要回去了。”
外头雨点小起来,房里余雨走时只关了纱窗,这一会儿风雨依旧交替着嚣张,可那声音居然都不及顾砚话音中万分之一的好听。
“总要回去的,怎么可能以后都不回去。”余雨声音闷闷地说,可一出声她就格外想哭了,心里有丝不舍之情,只是对照的不知道究竟是因为离开家,还是离开这里。
她眼光红红肿肿却格外使人心折,顾砚在她面前蹲下来,眼眸中是一如既往的黑,仿佛似一潭深渊般,自他蹲下余雨就看着他的眼睛,并未看到什么东西,只听他以再浅淡不过的语气说:“当汪汪一辈子的保姆,就可以以后都不用回去了。”
或许是因为心情使然,这个时候的余雨越发想不到那么多,她听不出顾砚话中的弦外之音,只在心里琢磨着,汪汪能活那么长时间吗?而且一辈子她就算做了一辈子还只是个保姆,这要放在一家公司,她为公司奉献了一辈子,肯定已经是高级管理层人员了。
“汪汪”余雨嗫嚅着说话,神情茫然困惑:“汪汪的寿命没有那么长的,不可能有宠物会陪你一辈子的,顾砚你要想开点啊。”一下子就反过来是她在安慰他了。
而且就算汪汪真的能陪一辈子,也是不可能的,余雨想着就说出来:“更何况我也不能当一辈子的保姆啊!我以后要嫁人的!我爸妈把我养到二十几岁,就是希望看到我以后嫁人的,怎么能为了汪汪就不嫁了呢。”
余雨一字一句说的好生认真,她的每一句话顾砚都听在耳里,心中却不免挫败,他的话意思有那么深奥吗?眼前的女孩子明明看着不算笨的,却怎么就是不懂呢?他好不容易觉得往后如果要跟这个姑娘相处下去倒也不错,却反来人家不肯了。
顾砚不再说话解释,只看着余雨,看到她进屋这么久,本来滴着水的头发已有点微干了,头顶与鬓角一层软发毛茸茸的,百般难描,他只感觉,女孩子的柔软真的可以从指间发梢流传而出。
余雨一向活蹦乱跳,一副健康宝宝的模样,但淋成这样,就这样放任不管肯定是不行的,顾砚从地上将人拉起来,临走前说:“去洗澡,洗好了下来吃饭。”
顾砚走后余雨不免又失神了一会儿,她早已经对帅哥老板改观了,但今天的改观格外多,记得那时候刚见过他,她只觉得太像小说里绝色男主角了,神情冷漠,眼神倨傲,虽看似没有轻蔑着谁,但就是天生有一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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