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嬉结束,太后打头先走,往后面跟着一众福晋,三福晋身边有两个丫头一左一右的扶着,走的又慢又仔细。前头传来轻细的说笑声,想来是哪个说了什么话逗的太后笑了。五福晋又在权珮身边轻声抱怨,说家里哪个格格又怀孕生了孩子。
三福晋转身笑着招呼权珮:“怎的走的这么慢?咱们说说话。”有个丫头让开了一步,给权珮腾出地方,权珮便上前走在了三福晋的身边。
“瞧你怎么在庄子上住了那么久?久儿好么?什么时候带来我家里转转?”
“她到比在家里壮实,不是为了久儿我也不会选在庄子上住,到底散缓些,对孩子也好你身边这两个丫头我到没见过。”
三福晋笑着道:“是荣妃娘娘给我的,叫专门照顾我。”
腿上忽然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让权珮根本站不住向三福晋的方向倒去,即便早料到会有人动手,也没想到会是这么隐秘的法子。身旁的晓月眼疾手快拉了权珮一把,原本会被权珮撞上的三福晋这会却在权珮的几步之外,并没有一点损失。
如果权珮实打实的跌倒必定会撞倒三福晋,但权珮没有跌倒,三福晋也躲了过去,在外人看权珮好似只是身形晃了晃。
这里的小骚动只惊动了后面跟着的几位福晋,忙都上来问。
权珮面上带着隐忍勉强摆手:“没事,滑了一下。”
一旁的三福晋眼神高深了起来:“你没事吧?”
权珮抬眸看了一眼三福晋:“一会我有话跟你说。”
想来三福晋对权珮刚刚举动已经有了想法,因为权珮差点伤着她。
前头的太后渐渐的好似也没有先前那么高兴,众人说话也只勉强应付。
昏暗的马车里异常温暖,车顶上挂着几个香囊叫里面又充满淡淡的安宁的香气。
出宫的路上,权珮搭上了三福晋的马车,马车里三福晋靠着靠枕打量着权珮,半开玩笑的道:“你怎么有兴致坐我的马车?想来不一定有你的舒服。”
权珮却挽起了裤腿,白皙的腿上露出个指头大小的青色伤痕,看上去触目惊心,看颜色是刚受的伤,三福晋这才微皱起眉头:“这是怎么了?”
“刚刚有人用石头打到我的穴位,我差点就摔倒了。”
权珮整理着衣裳,三福晋神情便凝重起来:“你是说有人想造成是你推到我的假象,叫我流产又嫁祸给你?”
“我若说的太多好似是在为自己辩解,但我实在犯不着对你做这样的事,除非是有外人想让我们反目成仇,才会出此下策。”
大家都是聪明人,权珮说的话有没有道理,三福晋完全可以判断出来,她的神情便也渐渐柔和下来:“你放心吧,我知道这事情不会是你做的,你这样聪明怎么会做这种蠢事?后头的人未免也太小看我了,以为这样我就会上当?”
嘎吱的马车声,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喧闹声,叫马车里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权珮叹息:“你是知道我们的,我们爷性子倔不像八阿哥那样人缘好,在前朝后宫几乎是没什么人帮扶的,唯有低调做事,只是没想到有人还是不想放过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得罪了什么人?”
四阿哥虽受皇上看重,但身旁确实瞧着没有多少大势力威胁并不大,对于这样的四阿哥谁还会不依不饶?相比之下三阿哥广结天下文人在文人中口碑极好比四阿哥不是更显眼?难道说后头人根本想为难的就是三阿哥,四阿哥只是间接的受害者?
这样想着,三福晋连语气都温和起来:“所以说皇子不好做,虽说咱们都不愿意得罪人,但难免就有什么地方碍了别人的眼,幸亏都无事,不然可就真叫那人得逞了,这种事情咱们两个妇道人家能看出什么,还是叫爷儿们去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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