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妈咪不要杀人宝宝不疼呜呜真的不疼”
宝宝带着哭腔的稚嫩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恍然惊醒。
我赶快放下双手,看见小红枣跌坐在地上。
我自己问自己:“刘淇你在做什么啊”我刚刚是真的发狂了,想要杀了小红枣。她是不可留,但是也不应该由我来决定她的生死,就算她罪该万死也不该由我来执行死刑啊我到底是怎么了?
小红枣被我折腾得够呛,无力的坐在地上手按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那模样也倒是可怜。小维赶紧过来拉开我,将我拉到一边让我好好坐下,并让艾力帮小红枣检查一下有无大碍。
我颤抖的举起自己的双手放在眼前,我注视着它,就如在注视一件宝贝,就连眼神都小心翼翼。它还是和以前一样指节分明纤细有力,可是为何我在掐住小红枣脖子的时候那么想让它沾上血腥呢?
艾力帮小红枣大致检查了一下,除了她脖子上有些指印外并无大碍,但是她已经怕极了我,看我的眼神如同见鬼一般的恐惧惊慌。
小维在我身边陪着我,寸步不离。我拉过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我用指尖抚摸这她过长的指甲,一根一根,鲜红而锋利。
"小维,你们为什么怕我?"我的声音轻若蚊音,我始终想不出来,我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变得那么奇怪,包括我。
"姐,你知道为什么以前我不让你们摸我的指甲么?"小维和我并排坐下,另一只手覆盖在我的手上。
"不知道。"
"因为我怕我会伤了你们,我身上的病毒和其他丧尸身上的不一样,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对我的病毒也免疫。"
"那现在呢?"我专心的看着小维的指甲,以从未有过的距离。
"你们对我这样的特殊感染者是不免疫的。"此时小维不止眼眸是红色的,连眼眶也泛红了。她心里知道,纸包不住火,早晚得让姐姐知道,尽管这很残忍。
听到这句话,我呆住了,特殊的丧失病毒我们是不能免疫的,小维已经不怕伤了我,那就是说
我感觉不到眼泪在流,可是小维的举动告诉我,我已经泪流满面。
她抱着我,安抚我,在我耳边说:"姐,我懂你的感受。可是你比我好,至少病毒没伤了你的大脑,只是你的身体有了一些小变化。你不会在没有变成战斗状态时弱不禁风c有口不能言。你还很正常,你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绪,能控制住身体里不和谐的力量,对不对?"
小维哭了吗?或许吧,可是她流不出眼泪,病毒把她的脑结构破坏得太厉害,她有情绪有感情可是她做不出反应。所以我该庆幸我还能哭得出来么?
我想过无数种自己的结局,却想漏了这一种。
我还能和其他人一样吗?不能。我是丧失病毒携带者,这比艾滋病更令人恐惧的病毒。它能瞬间让一个鲜活的生命变得灰暗,它能让希望变得黯淡。
刚刚,我根本没控制住自己,如果真的能控制住自己我就不会攻击小红枣。这一次是小红枣,那下一次是谁呢?
"我不一样了,我不是以前的刘淇了。"我抱着小维,我把头埋在小维的颈窝处,身体因哭泣而颤抖。
"那有什么重要人活一世,就算红尘如昨,谁能保证在时间洪流里打滚的自己还会是最初的自己?生下来,活下去。生是为了自己,可是活很多时候都是为了别人。就算你不是你,可是你还是某个人的她。你对于别人的重要,你不是她,你怎么能知道。为了你在乎的人,即使生不如死,你也要活下去,不管以什么姿态,都要好好活着。"小维的双手抱着我,一双红眼遥遥望着乱神。
这是小维被感染过后和我说话最多最久的一次,我们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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