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走进大堂后,只向苏老夫人和大夫人点了点头,便自发寻了个苏老夫人右侧的位置坐了下来,而左侧自然是大夫人。
在场的多为女人,自然小心思多。见宁锦举止如此猖狂,都心有不满,可碍于宁锦王爷宠妃的身份,不得不压下话语。
但也有人不吐不快。
“不过还是个妾室,就如此招摇;若是个正室,那还不得翻了天!”
这句话是嫡女老八宁琪说的,她是怀郡王未来的正室,自是瞧不起妾室,且更见不得宁锦比她好的样子。
宁琪的声音虽然很低,但也没能逃过与她邻近几人的耳朵。
宁锦也占其中一个,她面色如常的转了转腕间的手镯,轻轻的笑了笑:“我前些日子听说怀郡王又恋上一个风尘女子,倒不知是不是真的?”
怀郡王为人,喜流连在花街柳巷,就是在为父守孝期间,也不忘花心。而宁琪是怀郡王即将迎娶的妾室,一听这话,就仿佛是被抓住了痛脚,冷哼一声,没再接话。
“咳!”苏老夫人轻咳一声,灭掉这场单方面的火气。她用因为年老褶皱变得小了些的眼睛看向宁琪,问道:“琪丫头方才是要说什么话?”
宁琪自己也差点忘了准备要说的话,好在一切都绕回正轨。苏老夫人话音一落,她便脱口而出:“宁珘堂弟昨晚在祠堂跪了一夜,膝盖都肿了。唉,今晨琪儿去看了,模样憔悴了不少。琪儿想着珘堂弟应该知道错了,倒不如把他放出来吧,让他在房内思过。”
宁珘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宁玿一听有人为弟弟求情,眼睛一亮,立刻附和道:“琪堂姐都这么说了,珘弟一定过得很辛苦。求奶奶饶珘弟一次,放他出来思过也好过黑漆漆的祠堂!”
苏老夫人听着虽然也心疼小孙子,但更多的却是怒意。
让宁珘在跪在祠堂思过半月,是宁相亲自下令处罚的,更是苏老夫人在宁相未发怒前,亲自让人把宁珘送进祠堂的。
宁琪的这一句话,的确能博得心地善良的好名声,但也是同时打了宁相和苏老夫人的脸,而且还是把苏老夫人的脸面打得最重。
甫一听嫡亲女儿说的前半句,大夫人俞氏就微微皱起了眉头,再一听宁琪要求把宁珘放出来,她就更紧皱了眉头。
大夫人不是愚笨之人,这时候忙出来为自己的女儿圆场道:“琪儿和玿儿都是本着爱护幼弟的心思,才口不择言。老夫人可别见怪。”
宁玿和宁珘的娘亲也训斥着随声附和的宁玿:“宁玿,你弟弟犯了错就该承受,可由不得你一个小辈插嘴!”
宁琪听着宁玿生母责备的话语,只觉得自己的脸也被打了一下。
而苏老夫人心中则冷笑了一声。
只可惜她不是宁相的生母而是继母,不然就凭大夫人俞氏这句话,能替自己的女儿圆回场子吗!
很显然的,整场都不欢而散。
苏老夫人借口身体疲惫离开了,大夫人也想好好跟自己的女儿宁琪说说规矩,同样借口离开了,剩下的宁家人也都稀稀落落的离开了正堂。
宁锦在宁琪离开的时候,也起身了,她慢慢的走到宁琪身边低声的笑道:“宁琪,你还真是和你的嫡亲哥哥宁珵都是一样的,愚蠢。”
这算是宁锦第一次公然辱骂她,还一次骂了她和大哥两人。宁琪是相府嫡女,从没有人敢明里挑衅她,这么一听顿时脸色挂不住了,一阵青白,指着宁锦怒道:“口出脏话,果然是下贱胚子!我和哥哥饶不了”
宁锦摆出讽刺的模样,扶了扶鬓间的发髻,打断道:“宁琪,以前在相府时,你都奈何不了我。更别提我现在已经嫁入睿王府了,再过些时日我就是睿王妃,或者一国之后,而你不过是个郡王夫人。你说,究竟是你低贱还是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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