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他胸口的鲜血已经滴到了我跟前,或许是惊吓过度,那种燥热感,那种难以忍受的阵痛又一次席卷我的全身。
这一疼,我只感觉双眼再次被浓墨晕染。
我知道,我的身体撑不住了。
我竭力张开嘴,但却叫不出声音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挣扎了那么久,到最后,难道还是一个死?
人是如此的渺小,在命运面前,形若蝼蚁。
那一刻,我真的放弃了,整个人躺了下去,躺倒在地面的时候,我浑身放松,虽然依然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但我竟然觉得很舒服很安宁,很坦然。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眼前仿佛是无尽的黑暗,无论我怎么奔跑,始终看不到尽头;无论我怎么呼喊,始终没有回音;无论我怎么咒骂踢打,始终无济于事,那一刻我似乎堕入了无尽虚空之中。
然而,这虚空,却在陡然间开了一道口子,我感觉自己直直的坠落下去,当我醒来之时,我落在一张床上,白色的床上。
病床?!
我闻到了空气里药用酒精的味道。
我看见刺痛我双眼的白炽灯。
医院?!
我被救了么?
我想坐起身来,但钻出被子的一刹那,我却发现,我的右手正被一副锃亮的手铐铐在铁架床的床头。
我
我单手撑着病床,勉强直起身子,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舒服了很多,那种炼狱一般的燥热和疼痛已经消失了,甚至手脚也非常灵活,脑子异常清醒。
没错,我应该是被抓住了,我房间里的尸体,我对警察开的那几枪,我包里的式,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让警察们认为我是一名罪犯。
我咬着牙,环视四周。
这里好像是特护病房,门外人头攒动,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人进来问我话,我不知道能不能讲清楚,还有,我不知道,这群警察当中,有没有那个拿走“丧尸”鲜血的家伙。
“该死”我不禁咒骂了一句,虽然我被救下了,但不得不说,这一刻,我实际上已经进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而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全无反抗的可能。
正这么想着,一声脆响,病房的门被打开了,几名穿着制服的家伙先后走了进来,我一眼就看见,为首的那位正是那天取“丧尸血”的家伙。
一下子,我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落到了寒冰谷底——看来,让我活下来,不过就是上帝开的一个玩笑,想要让我死得更难看一些罢了。
我死死抠住床单,看着走进来的几人。
那为首的打量了一下我,说:“你感觉怎么样?”
我观察着他们的表情,他们一个个都严肃的很,但是,从他们脸上捕捉不到任何信息,他们对我既不憎恨也不怜悯,更多的应该只是冷漠而已。
我右手扶着额头,说:“还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没感觉的话,我看。”那人顿了顿,说,“那就例行公事吧。”
说着,他对后头挥手示意,而他身后已经有人拿出了笔记本,显然是要对我做审讯笔录了,我咬了咬牙。那为首的警察直截了当的开始:“你包里的式手枪是哪里来的?”我皱了皱眉,说:“我的包呢?”
那警察冷笑一声,说:“现在是我在问你。”
我说:“包是我的私人财产,你们有权拿走么?”
警察说:“如果确定了你和事情没有关系,自然会还给你”
我依然咬着牙,伸手摸了摸身上,手机也不在了,故意拿出来的一部分钱也不在了,看来我被搜的很干净啊看着眼前那警察的脸,我越发的觉得危险。
不过,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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