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璨果然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发起烧来。
也许是从妹妹失踪之后,她就处在重压之下,几重的压力终于将这个倔犟的像头小狮子一样的女孩子给压垮了。
本来那瓶消炎针打完后,以璨睡着了的。程中谦也疲累的歪在沙发迷糊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被以璨的叫声惊醒。
程中谦忙起身去看她,这才发现以璨烧的两颊烧的通红,全身滚烫。大约是梦到了什么,满脸纠结挣扎着,一头一身的汗。程中谦吓得忙抱住她,一边轻轻拍着叫醒她,一边摁铃叫护士。
“可能受了些惊吓,加上几处伤口发作,打个退烧针吧。”医生开过药后,小护士又重新给以璨挂上了水。
程中谦不敢再睡了,又洗了毛巾帮她擦脸上脖子上的汗,坐在床边眼睁睁地盯着她直到天明。
早上医生查房的时候,以璨已经退了烧,医生留下医嘱让继续住两天。没多久,陈晋南搭最早一班飞机赶了过来。
陈晋南进到病房的时候,以璨正在睡觉。
半夜发烧,加上缝针麻药过劲儿后伤口疼的厉害,折腾了她一个晚上。好容易睡着了就做恶梦,梦到她小时候带着吴明轩和妹妹一起同别的孩子打架,打的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直到天亮退烧了,才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情况查清了?”在走廊,陈晋南点起一根烟。
“孙嘉琳已经承认了。”他也不想瞒着,也根本瞒不住。孙嘉琳的母亲一大早给她打了七八个电话他都没接,直到他父亲亲自打来的电话,他才答应把知情范围控制在最小范围。
“这个女人,你还要管她多久?”终于,陈晋南问了一个很私人的问题。
“你知道不是那样的。”程中谦阴着脸,说的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老爷子有话,我哪能不管,更何况,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以璨根本就不认识她,谁知道她突然来了这一下子。”
直到刚刚阿诺来送早餐,他才问明白,是那款“亚米伽百年经典”惹的祸。
那块表虽然是限量版的纪念款,但是价格并不太贵,是亚米伽特别定制答谢贵宾的小礼物,很适合年轻的小姑娘戴个稀罕。送给以璨,只是他讨好她的一个小花招,也是他故意挑战这小姑娘底线的一个玩笑,却不想孙嘉琳居然能从这里嗅出不一样的气氛,这也算是她的本事。
陈晋南微微叹气:“你知道以璨的父亲是谁?”
程中谦一愣:“她不是你那小侄女的姐姐?怎么”
“苏航,她是苏航的女儿。”陈晋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冤家路窄。”程中谦下意识地冒出来这句话。
想了想,又下意识地摇头否认道:“不可能,孙嘉琳应该不知道这种关系才对。”倒是以璨那小丫头的话有些可疑。
陈晋南并没有再说什么,半晌,他扔掉烟头:“春节想个办法不要她回b市了。”林子叶的心脏早就脆弱不堪,看到以璨这模样还不得疯了。
程中谦点头,不由自主地接口道:“当然,就这样让她走了,我也不放心。”
陈晋南又想说什么,但犹豫了再三,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叮嘱他:“阿谦,这孩子,拜托你好好护着她点,我还有事,今天还要赶回去。”
林子叶一个女儿离家出走,这个女儿又遭受这种无妄之灾,如果他不能保证苏以璨的安全,他陈晋南真该以死谢罪了。
“我们是兄弟。”程中谦只是重重地说了一句。
送了陈晋南下楼,再回到病房,看到以璨还在睡,便走出病房,打了家中的电话。
“妈,我晚上回家吃饭。”
然后他又打电话让刘晓非过来照看以璨,等刘晓非一到,他便脱身往公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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