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新元前脚刚走,莫安之后脚就蹿了进来,二话不说,抓起卫若子手腕就细细把起脉来
他那里眉头一皱,刚想开口,哪知道卫若子“嗷”地一声,倒是比他更先张口当然还是吐,吐得很欢乐这回是连着苦胆汁和着胃酸汁通通都给反了出来hxe
就着卫若子断断续续高高低低的哇哇嗷嗷之声,被莫安手单手拎着的那只铜盆,随着他五指底下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力道,原本厚实浑圆的盆侧,渐渐纠结成了一团,惨不忍睹
好容易待卫若子从水深火热的孕吐运动中缓过一口气来,莫安之才总算想起来要说什么:“你这是孕吐,能不用药,最好是不要用药的好似你今日这般拿姜片强抑着,反复起来,只会愈加厉害”他瞪着她,“一分的罪生要拗成十分来受这又是何苦来的?”
卫若子翻了翻白眼,推开身前的盆子,抹干净嘴脸,靠着床头枕褥歪下了身子:大哥,您这是废话能不说,完全可以闭嘴
莫安之看出了她的不以为然,滞了滞,轻声道:“你何时才能不再这么勉强自己,为难自己?”
卫若子受不了他眸子里那份正经颜色,稍有些绷不大住只得干咳了一声,转了转眼珠,刚巧便瞅到门口闪过一抹红影,正鬼鬼祟祟地在那探头探脑她原本沉闷不堪的心,不由得也随着这抹亮色明媚了起来心头一喜,跟着便嘻笑着“啊啊”叫了起来
莫安之深看了她一眼,脸上恢复了他惯有的清淡眼神往门那头斜了一斜,嘴里唤道:“还偷偷摸摸在那做甚么?进来吧”
卫若水便吐着舌头做着鬼脸蹦了进来,左右四看:“爹爹可是走了?”
莫安之瞥了她一眼,鄙视道:“你在楼下假山后头猫了大半个时辰了,还不知道爹爹走了没走?”
卫若水撇了撇嘴,嘟噜道:“走了爹爹又来了大哥,还不是一样反正就没见小妹这儿甚时冷过场的嘻嘻,以后有了小侄儿,怕是会愈发热闹了”
莫安之转了脸,淡声问道:“这么晚了,找你小妹又有甚事?”只顿了顿,接着又道:“她今日累得很,有甚事明儿再说”
卫若水也不理他,只当没听到后头两句径扑到床前凑近了卫若子,看着面色苍白虚弱无力的小妹,心疼道:“呀,这还没开始呢,怎么就将好好个人给折腾成这个涅了”她一边掏了帕子给卫若子抺了抺额角新浸出来的虚汗,一边脆声又道:“原来生小娃儿这般辛苦的?早知道要这样受罪,还不如别生的好”
见莫安之唇角那条弧线抿得越发地深了,卫若子忙抓着三姐的手紧了紧那丫明显心情不怎么滴,三姐不知深浅,一张嘴向来如炮仗一般,想什么爆什么,若是真让三姐瞎咧咧出些什么意外来,她可救不了场卫若子单手往枕头底下摸了摸,本想要摸出那下边备着的纸笔莫安之那里却是一把按着她手,就身坐在她身侧,将她揽着往自己身侧偎依着坐了,然后道:“你想说甚么只管张口,我帮你说给若水听”
卫若水嘻嘻笑道:“是了,我记得那年花灯节后,曾撞见过大哥迫着四平,叫陪着一齐练习识别唇形说话来着只是隔不多久,小妹便与我一齐离了府,原还道大哥将这事给放下了呢没想到小妹这才回来没多少日子,大哥竟是能无碍地看懂小妹的说话了呵呵,到底是咱们大哥,就是厉害”
莫安之瞧着卫若子,却是冲卫若水道:“有话就直说指东道西顾左右而言他这种伎俩,向来不是你所擅长的难道在我面前,你还会有害羞这种小女儿姿态不成?”
卫若水将一张漂亮脸蛋俏皮地皱做一团,做着鬼脸说道,“甚么叫做小女儿姿态?我为何要害羞?”她黑亮的眼眸转了两转,大方说道:“直说就直说还不是前几日在太子府里那事我本是托了武大,叫他帮我将小妹安妥妥给护送到二姐帐子里去的结果怎样?他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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