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秘方,回头我叫人给你送过来少甚么只管说,定不会亏着你”
便只听得“哐当”一声脆响,莫安之终于一扬手,将那碗汤药给扫到了地上,摔了个嘎嘣脆
卫若子被这一声吓得手上一哆嗦,连笔都撒了她低头看着地上黑棕的药汁衬着四散的瓷白碎片,蜿蜒纵横,遍地四溅,很是惋惜
苏眉娘缩着身子,悄没声息地溜了
莫安之在那里静了好大一会儿,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平静问道:“你是故意来气我的?”
卫若子很无辜,急忙摇头表真诚,小眼神儿还带了些“好心遭贱报”“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后那种幽怨自怜的劲儿
“娘子的好意”莫安之吸了口气,往地上冷冷地扫了一眼:“我已经领了还有甚么事?”
卫若子可怜巴巴地又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心地从桌上摸过笔,握在手中,拖了纸来写道:“其实,若儿是来给夫君请罪的”
莫安之挑了挑眉梢,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卫若子垂了眼皮,等了片刻,见对方没有反垃便低了头继续写道:“夫君前次真的是误会若儿了若儿那日确实是被梦魇着了惊醒来时,只当面前守着的人是夫君,便”写完这个“便”字,卫若子退停,又抬眼看了看莫安之的脸色见那丫端坐在那,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忙又垂低头继续写道:“便想要赖在夫君怀中,寻些安抚和温暖”
莫安之嘴角微微往上扬了扬,嘲问道:“你以为,是我?”
卫若子忙不迭点头如捣,眼神无比真诚,直恨不得把心剖开来给他证明一下才好
莫安之将身子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微抬着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卫若子,许久才慢慢开口说道:“说完了?说完了便回了罢”
卫若子摇了摇头
莫安之抿着嘴角,看着她,没有说话
卫若子接着写:“另外呢,有件事情,若儿有些拿不定主意,还想请夫君给若儿点明示意”写完这一句,她又习惯性地仰了仰脸,瞄了瞄莫安之的脸色,见那丫依然没反应,心中认命,接着又写,“若儿想问一问夫君,咱们这戏,是不是还要接着往下演?”
莫安之微微一怔:“甚么戏?”
卫若子天真地扇了扇眼睫,笔下动如脱兔:“自然是咱们夫妻恩爱甜蜜如胶似漆亲密无俦打死不分离的虐恋情长啊”
她端正着姿式,认真写道:“说实在的,这是出苦情大戏夫君自己也知道,这最不好演的吧,就是感情戏了再说了,若儿水平又比不得夫君,做起来着实生得厉害若儿这几日反复想了想,实在琢磨不透,所以还是想请夫君给个定准夫君若是不需要若儿演了呢,若儿这心中也有个数若这戏还是要接着往下演的话,便需得请夫君再给个路子若儿这里有了方向,也好知道之后该当怎样做,才能配合好夫君,将这台戏唱好”
莫安之眯着眼睛,阴森森地问道:“你觉得,我在演戏?”
卫若子愣了一愣,立马检讨:呀,是不是说得太露骨了?丫的玩阴谋的就是伤不起,皮里阳秋的话还不能说得太明白了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卫同志很自觉地对此进行了修正:“嗯,若儿的意思是说,苏娘子对夫君一腔深情重意,着实不易,夫君绝不能辜负了但夫君在咱们大周的清名,经营到如今也同样不容易,夫君的苦衷,若儿都理会得所以若儿便来问一问,夫君若是需要若儿在外头帮着挡着点风言风语甚的,若儿份内该当,敢不尽力”
莫安之一直在定定地看着卫若子,看着那笔头的走势转承,一双眸子忽明忽暗,闪烁不定,到得最后,竟是幽深一片,辩不出半丝情绪来待到卫若子写完了抬了脸向他看过来时,他却反闭了眼,仰着头默了半天,才复又睁了眼看她,轻声说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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