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啊——真t痛!
卫若子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条,身子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随着马车的颠簸起伏摇摇晃晃
脸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痛得她都要以为世界未日提前降临,世间万物全部化成了痛觉细胞,正漫山遍野遮天蔽日气势汹汹地向她席卷而来刺痛胀痛抽痛皮肉割裂的痛,骨髓里流淌的痛,各种各样的痛,全部化身成为可爱的小细胞,汹涌在她小小的脸上,哈皮地啃噬着她肩膀上搁着的那一块方寸之地上的皮肉脸骨2
好像整个宇宙里除了痛,剩下的都t还是痛!
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普通马车,载着蒙了眼的卫若子和杜眉娘,正一路飞驰着驶进了渝洲城
卫若子本就饿得虚脱得要死了,地窖中杜眉娘喂的那一点点参粥,根本支撑不了她坚持到毁容酷刑结束,所以脸上才刚被那明晃晃的杀猪刀划拉开一道口子,懂事的自我保护系统便立马启动,顺利地将她带入到了昏死状态只可惜醒来之后,仍然逃不掉酷刑造成的惨烈余威待到她再度被痛醒时,眼前被蒙了黑布,一片漆黑;脸上是一波盖过一波的剧痛;身子正在不断随着马车的疾驰剧烈地不安地颠簸晃动着,晃得她一口一口,不住地往外吐苦水
看看这罪遭的
小时候考试不及格,被恨铁不成钢的老爹打手板心,那时她以为是世界未日;一不小心穿了个越,被人为成了个哑巴,她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与想像中的老天爷相互调侃;找的工作不顺心,被同事暗阴被上司压榨黯然辞职,打个包出个门还要遭遇门口保安怀疑目光下的盘查,那时她以为她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逃过假老公为她量身订制的刺杀大餐,一回头却又被人要挟着乖乖地自投罗网,她一边呵呵呵着,一边自我打气:圣母好圣母妙圣母呱呱叫圣圣更健康
跑个路被人捅刀子,捡个nc还要扒死人堆,学人家参加个高档宴会吧,却被扔地窖中饿了个半死,顺带还附赠给她个惊心动魂的毁容大礼包跟这一世的悲催无稽比起来,卫若子森森地觉得上辈子心安理得的安逸生活过得真t太恬不知耻了点
马车一直在疾驰卫若子一路上昏睡的时间长,清醒的时间少杜眉娘守在她身边,时不时摸索着拿着未被夺走的水囊喂她几口参粥虽然马车正在将她送回南国商馆,昏暗的地窖,阴森的刑房,变态的美男子,似乎都在离她越来越远,境况似乎并没有比原本更凄惨一些但卫若子仍觉得自己还在地狱中奋命挣扎
杜眉娘娇柔妩媚的声音一直在断断续续一遍又一遍地为她做着任务介绍和生死符的物性科普
“姑娘若当真有法子,咱们还是尽早将那乾坤镜弄到手,交与公子,方是上策”
“姑娘没有亲见那生死符的厉害,不知道它的可怕”
“我见过,我害怕眉娘求姑娘,千万千万不要心存侥幸”
“姑娘可曾连着七七四十九天听着一个人倍受折磨时发出的惨号声?”
“姑娘可曾见过一个人被酷痛摧残得死不成,活不成,哀号声由厉转哑,直至嘶不成声,嗓子里仍自嗷嗷地呻吟着的样子?”
“姑娘可想像得到自己周身上下,全部的软筋猛地一下崩断时的痛苦?”
“姑娘可想像得到,自己周身的皮肉由内到外,一块一块腐蚀溃烂,烂成一团一团烂泥般的物什,从身上慢慢流淌时的惨状?”
“到那时,你嘴巴不会张,舌头也不能动哦,姑娘原本就说不了话,早已习惯,倒比我要好些那到时,你周身上下一动也不能动,甚至连眼珠也不能转上一转,无数痛苦在你体内疯狂蔓延,但你挣也不能挣一下,叫也不能叫一声,然后然后”
说到最后,她的柔媚的语声里已满是骇怖,声音抖得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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