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见他像那日那样阴沉过”
卫若子深深地不以为然,心中暗道:哼,那是他演技太好的缘故〔么时候他在你面前撕下他那张假装温和的面具,你就会知道,这丫的阴沉根本就是常态呀
卫若子轻轻笑了笑,道:“还是张太医说,内库有一种燕窝,名为金丝血巢,是凝神聚气,补血养阴的圣品♀三日若是有了这东西,你便能安然度过只是这东西太过稀罕,便是皇家内库,也只留得那么几两,那还是留着给天家要紧时候保元续命用的”
“大哥当时听得此话,却是不管不顾,连夜就闯了禁宫若不是爹爹及时赶去,同他一齐跪求了皇上,恐怕非但这血巢求不来,单单就这私闯禁宫的罪名,就足够拉他去趟天牢了”
卫若子暗自吐舌:好家伙,没想到自己晕了这么一下,莫安之这丫就籍此表演了这么精彩的一出大戏c可惜,没赶上现场
卫若兰轻轻叹了口气:“大哥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他心中并非只念着若水,他心中是有你的”
卫若子听得直了眼:这又是哪儿跟哪儿翱她倒是消这丫心中没她,眼中更没她才好若真能这样,她就能大摇大摆地跟这一家子纠结得乱七八糟的卫家人say“骨得白”啦
卫若兰静静地看了卫若子一会儿,不知在心中想着什么,脸上神色变了数变半晌,才轻声又道:“其实,二姐原也是为你蹬心的你与大哥两个,一个是玲珑剔透,一个是七窍心肝以前我总怕你们走得太近都是心思过重的人,大哥若真是因为怜你患哑无言,才决定与你结为连理,于你,真不见得是件好事”
略顿了顿,她喃喃道:“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张太医说你自上次大病之后,并未好生调养,反而是忧思恐惧太过,才至损抑阳气,气血失调故而今次让邪寒趁势入侵,令五内俱损,所以才会如此凶险”
她忽然肃了颜色,真盯着卫若子道:“忧思恐惧?小妹,你为何如此自苦?”
卫若子垂下眼皮,躲开她的眼光,心中有些着慌嗯,她的忧思恐惧,能跟这二姐说吗?
她能跟眼前的二姐说:其实我不是你那个七面玲珑水晶心肝的乖妹子;你那个痴恋小妹款款深情的帅大哥其实是颗定时炸弹;你真正那个聪明剔透的乖妹子,不堪做别人任意摆布任人揉搓的可怜棋子,早已自我了断香消玉殒啦;你别看这丞相府上下里外脉脉温情,看起来其乐融融美妙和谐,其实在某人的处心积虑下正岌岌可闻呢
她当然不能说,更重要的是,她就算想说,也没办法说
卫若兰叹气说道:“其实你就是不说,二姐也知道你心中在顾虑着些甚么你素来话少,万事看得透透的,总爱埋着心思自已跟自己别扭唉,这又是何苦?”
“患哑无言又怎样?难道爹爹会嫌你厌你?难道我和若水会烦你憎你?难道大哥对你的一腔心疼怜爱都是假的?爹爹和大哥可一直没有放弃为你寻医治病的事儿 妹,你放心,终有一日,你一定能再度开口说话的”
不知道是不是病中特别容易动感情,反正卫若子这会儿感觉鼻子酸酸的,心中涩涩的,满不是滋味儿面对着二姐的诚心宽解,她不知道应该想些什么,只怔怔地在心中反驳道:才不是呢,那丫莫安之的心疼怜爱真的,是假的
“你三姐是个甚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没得将她那些有口无心的混帐话放在心上做甚?你只别往心里去就行虽然她跟你不依不饶地闹着,其实心中却是将你这小妹看得甚重你落水昏迷这几日,她不知道来瞧了你多少次,若不是我叫人看着她,只怕她早跑公主殿下那里兴师问罪去了”
“你知道她是个烈性儿,别人越劝,她越爱跟人拗着来你且放心由着她闹,时日久了大哥是甚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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