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海盐澉浦的官道上,黄里正骑着一匹劣马没情没绪的走着,他知道在他身后不远的里许诚国公正带着人紧紧跟随,虽然这一次他真的请动了诚国公,也就是吴才人养子的真正的爹,而且这诚国公还带了大批的高手跟随前来,可是黄里正非但没有一丝的喜悦,反而是一阵阵的失落和苦涩。看着诚国公似乎势大财雄的样子,可一听说每年市舶费的收入,黄里正竟然能够拿到近百万两的银子,国公爷的两眼登时放光了,那光芒中投射出来的贪婪和疯狂,让黄里正至今想来都有些不寒而栗,他不禁哀叹自己所趟出来的财路就此断绝了,心中除了深深的不甘,还有就是无尽的怒火,这怒火不是烧向诚国公的,而是澉浦市舶务的那个鼻屎点大的小官,若不是他搞东搞西也不会弄出这么多事情,如今他还是澉浦的坐地虎,对于那个小官,他恨不能生食其肉,如今就让诚国公去对付他吧,最好是这两下里拼个鱼死网破,自己倒还可以得些渔翁之利,尽管眼看过去似乎没这可能,但是黄路政还是抱着万一的想法,一路安慰着自己。
也就在里许远的路上还有两匹骏马,马上两人一高一矮,虽然经过了装扮看不出两人的原来面貌了,可是看身形知道,正是诚国公和他的那个伴当,此时两人正走得兴高采烈,虽然隆冬已过,可天气还是有些冷,可两人却将长袍解开了,一副恨不能马上飞到澉浦的样子,看着远处黄里正那隐隐绰绰的身形,一旁的高个伴当笑道:“国公爷,前头那老梆子只怕这会儿不甘心的很呢,咱们这一去,他的那路财源可就没了,你说他会不会对咱恨之入骨,今后会跟咱们耍耍小心眼啊?”
“呵呵,话不是这么说,咱现在不是跟他在合作吗?又不是赶尽杀绝,至少给他留出了一点份子,要说恨,那一定是有的,可不是恨咱们,要恨他恨的也一定是那个市舶务的小官。”诚国公微笑着道。
那高个的伴当想了想,也笑了,“果然是呢,呵呵,国公爷真是好福气啊,这天上居然会凭空的落下如此大的大元宝来。”
“你也别光顾着高兴,那个市舶务的小官,只怕是个难缠的人物,却要小心应付,再一个动作不可搞得过大,不然被当今皇帝盯上了也是麻烦。”
“这个属下明白的。”
“明白就好,跟后面的本堂兄弟们联络一下,告诉他们进入澉浦城后要小心行事。”
“喏!”那瘦高个答应一声,往身后打了几个手势,不大会儿的功夫,离他们数里远的路上十几个精悍的汉子已经是得了消息,一呼隆的钻进了路边的树丛,等他们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扮成了各色商贩的样子。
过了午后,这几拨人陆陆续续的走进了澉浦城。
一连两日,澉浦城内风平浪静,连城门口收取人头费的人都不见了踪影,赵天在微觉奇怪的同时,利用精神力暗暗探查黄里正的动静,却意外的发觉黄里正不在城里,这倒是不太寻常的事情,好在就在第二天武林盟临安分舵的一众高手和神策卫斥候营部分士卒赶到了澉浦,赵天随即安排众人四散而出,对这个黄里正展开全方位的探查,从汇拢的消息来看,这个里正的发家史逐步在赵天脑中形成了一个比较完整的脉络,但是虽说脉络是清楚了,可是也把赵天给弄糊涂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乡间的土豪而已,他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武林中的大帮派——丐帮,听从他的命令的呢?毕竟他所做的事情若是被朝廷所查,那一定是杀头的大罪,这丐帮虽说挺大,可毕竟在朝廷的管辖之下,若是没有足够的理由,那是绝不可能听从这么一个土财主指使的,这其中一定有原因在!赵天暗暗的想到。
至于原因何在,这却不是神策卫的那些个斥候们能打听出来的,赵天知道这事也是急不来,因此两日来依然按部就班的做着一个市舶使该做的事,每天收取的数千两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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