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回头大叫:“延安府军听令,全军前移,打开城门,让兄弟军入城,我军殿后,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在所不惜!”
“喏——!”一声暴喝,郑建充军都是心下一凌,明白这是主将想要牺牲自己保全友军呢,军令如山不得不从,催马上前,给友军留下足够的进城空间。
完颜宗干原本在城头之上已是心丧若死,两军争斗一起,自己罪在不赦,回到中都再也说不清楚了。正自颓丧,忽见郑建充引军向前,他两侧的友军开始往回撤,城门也慢慢打开,略一思索,立时就明白了郑建充的心思,登时大喜,仲实这是打算将此事的影响降至最低啊,况且这样一来与我有利至极,适才形势发展如电光火石一般让人目不暇接,仲实能在如此危急关头想到这一招,实在是难能可贵,只是他自己的麻烦就大了。完颜宗干并不在意其他军伍如何撤退,两只老眼一直紧盯着突在前头的郑建充,他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正在此时,耶律北一边的军伍已经冲到了,只听轰然一声响,两军猛烈的撞在了一起,兵刃交击声c哀鸣声顿时响彻天地,金军数万人马在延安府城前展开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厮杀。
足足打了有小半个时辰,耶律北一边的军伍眼见郑建充一边收缩回城,只有郑建充一军顶在前头抵挡,除了还在拼命的耶律北军,其他各支军伍也都慢慢地停止了进攻,收拢部队,脱离战场,缓缓后撤。又斗了一刻,那耶律北军少了大将,攻击没有了锋锐,并不能攻破郑建充军的防守,慢慢的也都停了下来,最终一帮残兵站在战场之上呆若木鸡,忽然一声嚎啕大哭响起,随之众军皆哭。看着哭泣的耶律北军,郑建充心下黯然,回头再看自己的军伍,不由的也流下泪来,数千军兵这才多大的功夫,能安然站立者只有一半左右了,当年的数场大战都不曾吃过如此大亏,郑建充满心愤怒,游目四顾,想找那群惹出祸端的友军,谁知左看右看,竟是无人,以为随了其他军伍进城了,当即无力的挥挥手,“撤——”,心说不管如何回去要将那帮子莽汉抓起来示众,今天这一下太窝囊了。
回到延安城内,郑建充让人去找那帮子人,自己则先去拜了完颜宗干,宗干安慰了他一番,同时又很是赞扬了一通,若不是他见机的快,只怕这一回两支金军非出现重大伤亡不可,也会陷自己于被动,先下这样,自己今后在皇帝跟前至少有个说辞。
一番客套过后,郑建充立时退出,要找那帮子混账算账。走出府门,却见先前派去找人的亲军一脸颓丧的站在门外,“怎么回事?”
“大c大人,那拨人没有跟着大军回来,他们不知道在何时偷偷走了,大伙光顾着对付前头的自家军伍,都不曾注意他们。”
“什么——?!”郑建充脸都绿了,话说冤有头债有主,眼下竟然连债主走了都不知道,阴谋!这里头有大大的阴谋!郑建充拔出腰间长剑,咔嚓一下,将身侧的拴马桩砍成两截。
此时,就在离延安城二三十里远近的一座小山坳里,一小队亲兵,纷纷将身上的金兵服饰扒落下来,带头一人,一把抓下满脸的络腮胡子,正是关岭,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爽快!好爽快啊!”
“大王,怎样爽快了?”一骑凑趣道。
“记住喽,今后要叫将军,懂不?是将军!咱可是大宋的军伍了。”
“是是是,将军,如何爽快啊?”
“嘿嘿,看着金兵们狗咬狗还不爽快?况且我想此时那些个金兵金将到处找我们不见的愤怒样子,我就忍不住笑,哈哈哈,爽!实在是太爽了!”
“将军妙计!”那骑军再凑趣道。
“这计策倒不是我出的,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今后你等自然知道,现在咱们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从今日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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