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这悬崖底部的海水,月亮照在女人蓝色皮肤上反射着一种很氤氲的光芒,就像一只不幸掉落在尘世的蓝色精灵。
好望角的夜间很冷,破碎的海浪化作连绵不绝的水雾,弥漫着飘荡着,它们集成群带走了热量使温度更低。张凡虎靠在一块礁石上,一百公斤的白墨躺在他身边,黑白相间的皮毛随着呼吸起伏着。蓝种女人睡着了,她坐在张凡虎身边靠着张凡虎睡着了,看着她让人疼惜的神情,张凡虎让她一直搂着自己的腰,他的左手也搭在她肩上,防止她手松后摔倒。
智灵也坐在一边丝毫没有睡意,她半边身体靠着张凡虎,半边靠着冰冷的石头,张凡虎原本为白墨抚摸皮毛的右手忽然停住了。他感觉到了智灵身体的颤动,他明白这是寒冷对她身体的侵蚀和她现在心灵的挣扎:浑身只穿一条皮裙的智灵肯定很冷,而张凡虎今晚的举动更是对神树族和老族长的不满甚至背叛,他与神树族已经产生了裂缝,而智灵却在张凡虎与整个部落家族亲人中选择了前者,她幼小的心灵现在肯定很不好受。
张凡虎把智灵抱过来坐在他右腿上,再把智灵的双腿搭在白墨那宽大暖和的背侧。睡着的白墨被惊醒了,但它一抬起头来看见是智灵,伸出长长的舌头舔舐智灵的脚踝,惹得心情压抑的智灵呵呵笑起来,但是一下反映过来,怕把蓝种女人惊醒于是又掩上了嘴唇。
看着智灵恢复了以往的活泼,张凡虎心里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不想智灵这个善良的小姑娘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受到影响,她才是这个世界和神树族的主人,而他自己只是一个匆匆过客。或许他不会在南非南部待太久的时间,他有预感而且有志气,他一定要解开心中那一个个谜团,他不能一辈子都呆在这方圆一百公里内,每天干着同样的事,最重要的是在心底有阴影的情况下做这些事。
因为蓝色女人的关系,智灵身体没法全部坐在张凡虎身上,她身体斜坐着,腰背靠着张凡虎胸腹部,这样她那光洁的额头就刚好顶在张凡虎的下吧。这是一幅张凡虎有些熟悉的景象,在二十几年前的一天傍晚,他就是这样坐在年迈的婆婆腿上,只不过他们当初是坐在门槛上看的是夕阳,而现在是坐在岩石上看的是圆月。张凡虎深吸了一口气,摇晃着有胡渣的下巴摩擦着智灵的额头,就像小时候很多父亲对儿女同样的摩擦。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突然张凡虎觉得智灵有些不安,智灵突然离开张凡虎大腿站了起来,然后向着后面草地走去。
“不要走太远。”张凡虎猜到了什么,转头向着她轻轻地喊道。智灵很聪慧,而且女孩语言天赋本就比男孩强,再加上她对汉语极有兴趣,所以她才是族中把汉语学得最好的,而张凡虎的神树族语言在有空的时候大多数也向她和智力求教相互学习,现在两人一般的交流用两种语言交加再结合手势与猜想,四种方式同时开动还是能解决大部分交流问题。
智灵没走多远,只是二十步左右,张凡虎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他一惊就欲拔刀站起来,但随之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放松下来,虽然没人看到,但他还是觉得很尴尬。
智灵回来重新坐在他腿上,这次两人似乎多了一件心事。圆月已经在头顶上方了,现在是深夜了,今天与明天的交接时候,而一月两次最大的浪潮也开始了,一浪一浪地潮水汹涌澎湃,远远超过了刚才的波浪。
智灵把她的左胳膊伸到张凡虎面前,然后抓住张凡虎的右胳膊放在面前,突然张嘴用力一咬。
“嘶!”张凡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拳头本能反应般握紧,胳膊肌肉突然硬如磐石,但是马上又放松下来,虽然他不明白智灵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相信她。智灵这一咬足足持续了一分钟之久,张凡虎就一直低头看着她的头,数着他教她编的十三条小辫子。
当智灵抬起头来的时候张凡虎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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