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会觉得光明难能可贵,只有经历过黑暗才会晓得,这就是对比的力量。
颜路说的辅导训练,也就是这种。前三天让他演遍世间悲剧,后四天就让他慢慢接受《猎日》,这种方式虽说有些残忍,但想要根除往日种种对他的负面影响,这是最迅速也最彻底的。
而又不得不说,悲剧是十分摧残人的,一下午《哈姆雷特》过完,顾无勋累得满头大汗,成死鱼状瘫倒在地,两眼放空地朝向天花板,直到颜路放开琴键走到他面前才算回了些神。
“还好么?”
颜路问。
顾无勋摇头:“很难受啊”
“那就先休息,我给你去拿瓶水。”
顾无勋却突然抬手,攀住了他的脚腕:“不不用,我觉得现在好多了,今天还可以再来一段。”
他的手掌火热,被握住处温度开始急剧上涨,颜路努力想要忽视,却无果,只能憋得自己耳朵都红了:“今天就算了,你别太逼自己。”
“可是,只有七天。”
顾无勋收手,又平摊在地板上,盯着顶灯,喃喃道:“其实吧我一直觉得自己挺没用的在h国时也是,明明非常想要亲近作为同乡的你,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始终不能前进一步,连一句问好也做不到,到最后居然还是你先”
颜路干咳两声,强硬地偏过了头,顾无勋见得新奇,突然“呵”地一声笑了出来:“我们再开始吧,我不想再输了,也不想害得你输。”
江越固然可怕,可是如果一直被他压制,他就永远没有出头的可能了。
而且看起来,颜路好像也不怎么喜欢江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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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坐在黑暗的房间里,窗帘被拉上,透不进一点光,也看不清他的身形,直到房门被打开,晚归的女人按亮了壁灯reads;。
暖黄的灯光肆无忌惮地打在他的背上,像一团炭火,他的脊背挺直,头颅高昂,正襟危坐在一把铁皮椅上,犹如一尊雕像。
旁边其他工作人员催了催,小助理才又捧起了剧本,干巴巴地念出一句台词:“你干嘛?吓到我了。”
闻此言大概三秒后,如雕像一般的男人才像是被激活了一般,身形渐动,一只手攀到了椅背,拧过脖子,露出一张满是笑容的脸。
“等你呢”
明明是顺光,明明是微笑,却让见者只觉遍体生寒,他的嘴角弧度仿佛太高,他的眉眼弯弯,遮住了他神秘莫测的视线,他放在身前的右手太过奇怪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两个字能概括——危险。
“卡——”
颜路拍板,试镜室里灯光全开,被吓得不轻的小助理赶紧丢了手中的试镜资料,躲去了门后,不敢再看顾无勋一眼。
顾无勋坐在椅子上缓了会儿神,顺着颜路伸过来的手站了起来,拿过一条湿毛巾盖在脸上,仰面。
目睹了全程的江越微笑着走进,装摸做样地拍了几下掌:“颜导好调/教手段,短短一周,无勋进步神速啊。”
颜路高冷地瞥了他一眼,带着七成的嫌弃:“比不得江天王。”
江越居然还很认真地“嗯”了一声:“颜导叫我今天过来观摩,结果就这样?”
“就这样?”是什么意思?你还想看什么?!
颜路两把眼刀子立马就飞过去了,那边顾无勋把毛巾取了下来,露出一张不堪其扰的疲惫脸:“江天王想看,那就再来一段。”
“就入梦那段吧”
颜路瞳孔紧缩,攥紧了手里薄薄的纸页。
年轻的警察假戏真做,染上抑郁,错手杀死自己女朋友后,日日就处在现实和梦境的交织中,被折磨得几近癫狂。
然而他也真的崩溃了,他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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