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宝,“这是睿王赏的,我不敢领受,只是睿王说明日就要离开,今晚上无论如何也得和四小姐见个面才行。”
那金元宝看上去怎么也有七八两的样子,一般人根本拿不出来。
只是,温瑾言依旧觉得有些诡异。
启程日期是林之墨自己定下的,若真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他可能根本不会过夜,直接就离开。既然选择了明天早上再走,就说明那件事并不是很紧急,只是可能有些仓促罢了。既然这样,等到天亮以后他耽搁些时候,光明正大的和自己的表妹见面,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不会有任何风险。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林之墨发现了她是苏瑾琰,迫不及待要和她见面,或许是为了对质。二是这个小丫鬟,从头到尾都在说谎,只是为了把她引到亭子里去。相比之下,温瑾言的直觉更倾向第二站可能。
因为林之墨是个很冷静的人,至少在和他相处的几年里面,从未见他失态过,仿佛万事都不放在心上,又仿佛一切都胸有成竹。那种清风拂面徐徐开的作风,令温瑾言至今都记忆犹新。
也许有一天,会有一个人令林之墨不冷静,抛弃从前的作风。而那个人,不会是她温瑾言。
屋檐下,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夜风拂过竹林,簌簌作响。
白芷望着远处黑漆漆的竹林,忽然有些不确定的问:“你们有没有觉得,果儿有些眼熟?”
墨荷愣了一下,“你曾经服侍过大太太,果儿又是林妈妈的人,想来见过面吧?”
“不是。”白芷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困惑,“她并不是正房的小丫鬟,我记得她出现过几次,可忘记是为了什么事情了。”当时她是大太太身边的大丫鬟,人人捧着,哪里会注意一个小丫鬟。
“想不起来也罢。”青柳跺了跺脚,埋怨道:“也不知睿王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时间遣人来,还叫不叫人歇息了。”她们这几天精神一直紧绷着,尤其是白天的时候温瑾瑜被押回来,更是令她们惶惶不安,如履薄冰,好容易睡个觉,还被吵醒,难免就有些怨气。
“我想起来了!”白术恍然大悟,“那个丫鬟我之前见过的,她娘当年曾经服侍过二姨娘,后来被放出府。前几天托了府上的一些老人情,将她送进来做丫鬟。本是要服侍三小姐的,林妈妈见她针线活好,收在了自己身边,不过她常在我们府上的针线班子上,并不出来走动,是以我才一时想不起来。”
“这事,要不去告诉四小姐一声?”青柳踟躇着,“也不知道里面说完了没有。”
白芷心里转过一个念头,也顾不得说话,直接闯进了内室,在温瑾言耳边低语数句。
温瑾言错愕的看了她一眼,心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你去和睿王说,有什么话,天亮了说也是一样的。”温瑾言当机立断,笑道:“横竖我到时候也要跟着太太去送行的,总能找个机会说几句话的。”
白芷一愣,隐约猜出了这个丫鬟的来意。
原本一开始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口风?
那小丫鬟目露焦急,也不管白芷在跟前,忙道:“睿王千叮呤万嘱咐,托我一定要请您过去一趟。”她说着,几乎快哭了,“若我有负所托,他便要告诉林妈妈,将我打发出去。”说完,重重磕在了地上,“四小姐一片菩萨心肠,还请怜悯奴婢一番劳碌。”
咚咚咚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可这样,更令温瑾言起疑了。林之墨要整治一个丫鬟,何须借林妈妈之手?
“我要歇下了。”温瑾言看她的目光没有半点怜悯,“你就照我的话说,睿王也是心善之人,不会为难你的。”
“四小姐!”小丫鬟额头红通通一片,眼眶也红了,看起来无助又惶然,“您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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