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的局,就是等待人去入,一旦入了,想要破掉,就很难了。
弦乐画舫的生意一日比一日好,只因为新来的清儿姑娘,而每日最后的三楼小叙,几乎成了那位文致文公子的专场。
起初还要吟上一两首诗,过后却是清儿献上舞乐后,直接就请他上三楼了。
待的时间不长,不过一个多时辰,但是这位文公子却是流连忘返,丝毫不觉得无味。
弦乐画舫,也彻底成了他每夜必去之地,那位清儿姑娘,也成功替代了沁儿,成了这弦乐画舫的头牌。
这些花魁之流,大多是达官贵人捧出来的,每天被这文致一人独占,其余的豪客自是不干。
迫于压力,画舫只得让清儿姑娘接待别的客人。
这一日,畅叙幽情完毕,清儿却是泪眼婆娑,看着面前丽人泪痕湿透妆容,掩面垂泣的模样,文致好似内心被针扎一般。
“清儿,你怎么了?”文致有些慌乱,平素里从未有这种状况。
“无事,清儿只是心有所感,公子请去吧!”
她语调清冽,却是隐隐有着疏远之意。
“这!”文致还想再问,门外的侍女已然进来,对着他摆出请的手势。
秦淮河岸边的冷风吹不尽文致紊乱的内心,清儿的一番话,彻底让这位文艺青年,乱了心绪。
回到府内之时,已是圆月高悬,右相文宁看着连续半月晚归的长子,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坐在堂前静待他归来。
瞅着文致的身影渐渐进来,他终于放下茶杯,冷声道:“你还舍得回来?”
失魂落魄的文致只是本分的回了一礼,然后便往自己厢房处走去。
“混账,我怕你是吟诗吟得脑袋不正常了吧,陛下为长公主选亲在即,你还流连烟花之地,做那风流之事,实在是有辱我文家门楣!”
文宁被他言行所气,一时间也顾不上别的,直接怒骂起来。
“爹,孩儿无能,你还是让阿弟去娶公主吧!”文致满心不在意,此刻他脑中只有清儿的身影,哪容得下其他人。
“孽子,尔敢!”文宁直接暴怒起来。
“你当是玩乐吗?娶公主事关我文家荣辱,岂是你想不想的!”
言毕,文宁终于面无表情,冷哼一声道:“从今日开始,你就禁足吧,半月之后待陛下召集之日,你再出来吧!”
望着文宁的身影消失在堂前,文致的眼角闪过一丝惊怒,但终究还是沉寂下去。
文艺青年的内心,总是那般顾虑重重,不到一定的程度,是绝对不会爆发的。
但是一旦爆发起来,那便是山崩地裂,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第二日傍晚,文致还想再去秦淮河岸边的弦乐画舫,门口的两个卫士,却是拦在了他的身前。
“公子,家主有令,不许您踏出文府半步!”
两人一脸恭敬,但是却不容许文致踏出半步。
“尔等安敢!”文致脸色发青,一脸怒意。
“还请公子莫要为难我等!”两人躬身行礼,但还是挡在了他身前。
“给我等着!”甩下一句狠话,文致却是怒气冲冲地往回走去。
园中一个少年手持书册,正看着这一切。他神色淡然,却是轻轻放下书册,默默抚起面前的古琴。
琴声奏起,一股凄凉的味道扑面而来,抑扬顿挫之间,不知回环曲转了多少遍,只是那少年神色依旧,竟不受这琴音半点影响。
文致走过,听闻此曲,却是叹声道:“远弟,你又弹奏这《梁甫吟》了,你年岁尚幼,却比我还更多愁丝么?
此话一来是说少年,二来却做自嘲。
“兄长怎的愁绪万千,如此自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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