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厚照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不住地回答“是”,王叙却是心下了然,明白了大概。
祝顺这个名字他是了解的,本事是有,但也很浪,而且最后生生把自己浪死。
想到此处,他也没有再将思绪延伸下去,静待太傅讲完。
一两个时辰授课,除却太傅之外,李厚照和王叙都有些昏昏欲睡了,一道声音却是把二人拉回了现实。
“今日到此为止,太子还需温习故业,不可荒废学业!”
一番嘱托,一番应允,却是各自归家。
李厚照早已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对着王叙微微招手,便回去补觉了。
王叙也是想快点回到府中,坐在摇摇椅上,享受着江语凝的按摩捶背,当即出宫而去。
火红的夕阳从天边慢慢坠下,落日的余晖洒尽最后一片角落,天色方才渐渐暗淡下来。
坐在摇摇椅上的王叙,此时方才悠悠转醒,揉了揉有些迷糊的双眼,他径直坐了起来。
“公子,你醒了?”江语凝端着木盆,递来了布巾。
“嗯,麻烦你了!”王叙本能接过布巾擦了擦脸,算是清醒了许多。
晚饭过后,王叙摸着充实起来的小腹,却是再次来到庭中乘凉,身旁是江语凝抚琴,江语默那小丫头也在一旁玩耍。
耳边琴声悠悠,身旁微风阵阵,王叙惬意地点了点头。
“少主,祝家公子求见!”
书童来到一旁,轻声说道。
“祝道?”王叙脑中闪过一个人物,默默点了点头,示意自己马上去。
一旁的江语凝也是停住琴声,站起来问道:“公子?”
“无事,我去见个人!”王叙扬了扬手,示意她继续,而他自己却是随着书童去见祝道了。
前堂之内,一个清秀的年轻人坐在一旁,瞅见王叙进来,却是立马站起笑道:“子言,你可来了!”
“道哥怎么来了金陵?”
王叙不解道,这祝道乃是祝顺的长子,历来随着祝道镇守吴郡,此番怎么一人来了金陵。
“父亲回京述职,我也跟来了!”
“顺伯也来了?”王叙颇为讶异,心中却是想到白日里太傅的言语。
“哎,别提了!”讲到祝顺,祝道却是一阵叹息。
“爹近年来愈发骄纵,此次回京,他却是和一个新纳的侍妾在西湖游玩,耽误了进京的时机,只得我先行进京探风了!”
听到祝道讲述,王叙算是明白了大概,怪不得言官会参祝顺,太傅也是那般愤懑。
“不是我说,道哥你也得好好劝劝顺伯,眼下陛下性情不定,顺伯老是仗着军功骄纵,实属不智啊!”
王叙摇头轻叹,他是真心提点祝道,毕竟这南楚人就人才凋零,再损失几个,就更经不起大浪了。
“我也想啊,可父亲的性子,哪里听得进我的劝解?”
祝道神色黯然,显然对此也是深恨不已。
两人言语良久,又是一番叙旧情,直至夜深人静,祝道方才离去。
王叙却是皱了皱眉头,心中却是明白了白天在东宫的思绪如何了。
祝顺此人,正是因为过于骄纵,最后为楚帝猜忌,被赐死金陵了。
不过眼下山越之事刚刚平定,就出了这档子事,王叙微微沉吟,便找来了九和十一二位太保,让他们去探查一番。
一番交代,王叙便不再想他,沉沉睡去。
数日后,九和十一二人回来,王叙却是微微点头,入房写了一封信,然后交代信使送予祝顺,却是不再管了。
金陵之外的一处山坡上,一个黑衣人手持弯弓,对准下首一个骑士。
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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