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他。
陈沁继续道:“你们两个本来就不配,他自卑,不想耽误你,你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呢,何必非要缠着他呢?”
“他说我缠着他?”易珊觉得这一切很荒谬,她坚信并视之为神圣的爱情竟然抵不过两人之间客观的差距,这些差距不是一开始就存在吗?那他为什么还来撩拨自己呢? “这信,”易珊把信递还给陈沁,“我不看了,他的意思我知道了。”
陈沁还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放弃了,她接过信,转身离开。她的背影逐渐淡出视线,晕光的世界里所有色彩慢慢褪成黑白,易珊想到那年体育馆里陈沁哭泣的表情,那时的她,此时的自己,多么的相似。这世上有个可怕的词叫做一语成谶,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担心有一天他会离开自己,现在不用了,不用终日悬着一把尖刀在头顶,“啪”的一声,刀落了,扎得她满身是血,虽然痛,却不用再害怕了。
易珊睡过了整个暑假,睡醒了,背着包去了C大。
圆弧形的天幕下,诺坎普上演着一场巴萨对马竞的足球盛宴。易珊无心欣赏,十年前两个人的旅行,终于由她一个人完成。
孤独地坐在位子上,易珊麻木地望着球场上球员们出色的表演。她不懂足球,却因为爱一个人,学懂了好多规则,认识了好多球星,观看了好多球赛,她希望有一天再见他时,可以聊他喜欢的话题。无数次的幻想迸裂成无数次的失望,千辛万苦走到这里,易珊才明白,她和萧楠此生再不会有任何交集。也许要把所有关于他的想念在这一刻全部切断,那些有他的回忆突然间铺天盖地地向她砸来,那些愿意想起的,不愿意想起的都肆无忌惮地在她脑海里穿梭游走,甜蜜心酸,欢愉悲伤全部搅拌在一起,逼得她几乎快要窒息。易珊垂下头,紧紧抓住座椅的边沿,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她不能让别人看出异样,她不想因为思念一个人变的如此狼狈。
“你哭什么?”恍惚中,她听见有人在问她。
泪眼婆娑,她委屈着抬头,关正正拧起两道好看的眉站在她面前。
迅速擦掉腮边的泪水,易珊定睛看了看,竟发现真的是他。
不理她惊讶的眼神,他俯身和旁边的外国男人说了几句话,那个人欢欢喜喜地走了,关正神态自若地在她身边坐下。
易珊望着那个无限远去的背影,有些疑惑,抽抽搭搭地问道:“你和他说什么了?”
关正面无表情道:“我用正面看台的位子换了他的。”
易珊张大嘴巴,关正抽出纸巾对她说道:“擦一擦,鼻涕流出来了。”
易珊默默接过纸巾擦起来,可是越擦泪水越汹涌,她来告别初恋,告别青春,关他什么事,他凭什么摆出嫌弃恶心的样子,越想越生气,恶从胆边生,她动作生猛地拉过关正的手臂,干脆伏在他肩膀上嚎啕大哭起来。
关正愕然,可看着臂弯里那颗耸动的脑袋,心霎时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毛毛的头发。余嫣几乎没在他面前哭过,他也从来没有安慰别人的经验,遇见这样的她,真的手足无措。
易珊在诺坎普看的第一场球是哭完的,她把对萧楠该流的眼泪哭在了这场球赛里。开始,关正还动作僵硬地试图安慰,后来,干脆把胳膊赏给易珊专心看球了。两人结婚之后,易珊每次谈起这件事都恨不得在他身上挠出一个洞,抱怨他特没良心,关正则是任她上下其手,面上却依旧淡然道:“感情的事只能你自己能想通,我多说多劝也无益。”易珊对此不屑,赏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关正立刻翻身将她拿下。
等易珊情绪彻底平静的时候,她和关正已经坐在贝尔港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这家店的位置很好,从二楼窗户望出去,刚好可以望到一片蔚蓝的大海和金色的海滩。不过,易珊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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