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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僵在脸上,易珊隐隐觉得这个话题找的不好。果然,萧楠沉着脸道:“你不难受吗?”
易珊很惊讶:“为什么要难受?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萧楠道:“你不是喜欢他吗?从小,一直。”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的。
易珊收了笑容:“谁告诉你我喜欢他的?”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从来不知道你的戏那么好,一边吊着我,一边又和他出双入对。不过你们还真配,他这头缠着你,那头又搭上了校花。”
易珊听他把自己和方树说的那样不堪,也不由恼了,“我不知道你听了谁的话误会了我和方树,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没你想的那么龌龊。这半年,我以为你会了解我,了解方树,你们一起组球队,一起踢球,我们三个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萧楠吼道:“我就是太他妈相信你和他了,才让别人看了笑话?”
面对突然而来的指责,她慌乱无措,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错在哪里。没想到,他脉脉温情的背后居然隐藏着深厚的固执和对她的怀疑。不敢再往深一处想,她怕萧楠对她所有的不信任都来自于她背后充满诟病的家庭。
想到这儿,易珊顿时无地自容。
她脸上的羞愧,似乎坐实了那些传闻,萧楠不由讽刺道:“你知道苏宇希吗?”
易珊下意识点点头,脑海里浮现出元旦晚会上那个跳着孔雀舞的女孩。
萧楠嘲讽地笑了:“那你觉得方树会选你吗?”
易珊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萧楠,这一刻,这个一直以来对她呵护备至的人竟然这样陌生而刻薄,他对她的轻视显而易见。深吸一口气,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她问道:“他不选我,我知道。你呢?你又为什么选我?”
萧楠半响没有说话,易珊失望道:“你也是比较过的,对吗?你身边也有那么多女生,你也比较过对吗?我就不明白,你怎么看上我了”,她抬手擦擦眼泪,哽咽地说道:“萧楠,我自己是哪种人,不需要你时刻来提醒我。还有,我最后再说一次,不管你信不信,我和方树从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小没有什么谈得来朋友,他很难得陪着我走了那么久,我很珍惜。”
说完,她独自往前走去,没有再回头看萧楠一眼。
那个夜晚,她已经悲哀地感到,也许她和萧楠之间不会长久,因为她把他当成了唯一,而他仅仅把她列为了一种选择。
吵架后,两人不怎么说话,即使偶尔碰见了,也是互不搭理,连带方树,易珊也渐渐疏远了。她过起了独来独往的生活,对于他和别人打打闹闹,她视而不见;对于他追苏宇希的传闻,她充耳不闻。有一次,她在路上撞见了萧楠和苏宇希并肩而行,易珊忽然明白了她和校花之间的差距,她永远不会端得像个圣女,走路都自带一阵风。从此,她越发不在乎自己的外表,只把时间花在学习上,每天邋里邋遢地穿行在教室、食堂和图馆之间,她恨不得缩小成一粒尘埃,让任何人都看不见。
有时候,人越想低调,反而会出名地特别迅速。寒假期末考试,易珊考了年级第一名。这个名次不稀,令人吃惊的是她除了语文,其余科目全满分。整个学校都沸腾了,全体师生都想一睹这个超级学霸的真面目。不过,易珊并不知道她在学校已经一考成名。考试前几天,她已经生病了,发烧,小腹胀痛,还尿血。考完当天,易慧把她从学校里接出来直接丢进了医院,检查结果是急性肾炎,还严重营养不良,必须住院治疗。看着她的宝贝妹妹就剩了一把骨头,易慧气的直哆嗦,她那会儿在道上已经被人尊称“大嫂”,一身流氓匪气,恨不得立马找人把老师做了。
易珊失笑,从小无父无母,姐姐一手把她带大,易慧才更像她的母亲。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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