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额因为呕气也没有理会,如今倒似不妥当了。
齐正额闷头想了一会儿,既不甘心又不想得罪这位五叔,终是站起了身来。
谭泰拿眼神点点,止住了齐正额,教他退回去。
刚才他们对硕塞不大理睬,如今倒也不必刻意去巴结。况且谭泰有胆真身经营买官之事,又何惧硕塞一人。让硕塞到此间来反而会坏事的。
齐正额于是退回到座位上。
孟古青观察着众人心思,等他们都安静了才说:“这件事便拜托齐爷和谭爷了。”
“扬州知府这个缺可是很多人都想要的。”齐正额放下了茶碗,双眼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很显然,他想再多一点的好处。
“我们只带了这些银票。”孟古青温和地笑容,暗示索伦图。
索伦图从腰上拽下一块半扇的型玉佩,亲手交给齐正额:“您看它值多少。”这块玉是索伦图出宫时在京城最大的玉器行买的,并不是宫中之物,所以他不怕会被认出。
齐正额拿着玉佩对着光照了一会儿又拿手捏摸了片刻方才笑出了声。可这并不能满足他的。因索伦图递来时他瞥见了指上的翡翠戒子,一把便擎住了,嫉妒地说:“好水头。”
他的眼光不错,这只戒子确实比玉佩更值钱。因是纯正的“春水绿”,半丝杂质也无。
索伦图却是恼了,一瞪便想抽手。齐正额本想放过,又一瞥孟古青指上也戴着一只相同的,突然便有了醋意,硬抹了下来,还说:“这对戒子都给我,还有那一万两,扬州知府就是你们的了。”
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可以动手了。因买官这种事双方都不会傻到写收据留下罪证,所以商量好了便开始运作。这是惯例。
孟古青的唇边漾出一抹笑意,预备摔碎茶杯,发“信号”给外边蹲守的人们。
而守在屋中的亲卫也都磨拳擦掌地准备好了。
可是齐正额的手还抓住索伦图未曾放开,越发焦灼的是,他捉住这只戒子看来看去。后来肩头一颤地眯起了眼睛,尖叫着:“小八!?”
戒子内侧雕刻有索伦图的名字。事到如今,索伦图也不怕承认。等齐正额惊惶地看过来的时候,他却是微微一笑,仰抬下巴:“没错。大清皇帝第八子,当今太子就是我,索伦图。”
齐正额立刻从座位上弹跳了起来,谭泰和常阿岱也都面容失色地一并站起。
索伦图傲然而视。直接便抻手去抽齐正额。当他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之后,齐正额反应过来了,不甘地说:“不行。再让我看看另一只戒子!我不信!”
宫里宫外都知道索伦图宠极了孟古青,若有心爱之物必定与之分享。既然他们戴着同款的东西,那么也就是说孟古青那只也刻着名字。齐正额想看的正是孟古青所戴的那只。可是索孟又岂会甘心地交给他。
如此一来。齐正额紧张到额尖冒汗,又去瞧谭泰。
谭泰也很为难,一旦证实索伦图的身份便半点退路也没了,所以并不敢强夺孟古青的戒子。偏是齐正额的下人不懂事,硬走到孟古青面前讨要。
孟古青叹了口气。脱下它交给了那人。
谭泰见到便起了意,招手要看。等他看仔细了,认真地瞄了数遍后急速后退,甩袖子跪下,双手捧高了戒子相还:“奴才该死,冒犯了太子爷和格格。求主子原谅。”
谭泰一跪。以他马首是瞻的常阿岱当然一同。齐正额感到全没了倚仗,顿时疯狂了起来,一把将戒子抢在手中。将二者放在一起辨别,看了许多遍仍说不信:“不过是两个名字,便说自己是太子和太子妃,也太狂妄了吧!”
说完,齐正额夺路而逃。
他其实是第一个相信的人。而且偏是因着如此才会激起这么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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