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会没有几条人命,但他自问从未滥杀无辜,亦不曾做过烧杀抢夺之恶事,实不清楚会有什么人来向他寻仇。
若是寻仇,一人做事一人当,冲着他来便是,又怎能倒转枪头对付他的妻子?
“等到太子顺利登基,我便卸□上官职,好好在家陪你及儿子,你瞧这样可好?”慕锦毅目光灼灼,满脸期待地望着她。
“等咱们以后老了,就把爵位扔给儿子,咱们老两口就去踏遍千山万水,看尽天下风光!”一句似曾相识的话突然在楚脑中跳出,她怔住了片刻,才恍然想起这番话是上一辈子她与慕锦毅情浓之时,对方的许诺。
她低下头,压下心中翻滚的思绪,才抬头朝他微微笑道,“你若总呆在家中,阿盼哭闹的时候便又要更多了!”
慕锦毅眼神一黯,转眼便又是一片云淡风轻。
他轻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总这般哭哭闹闹的不像样,待我哪日得空了,便要好好与他详谈一番!”
楚嗔了他一眼,“他才多大呀,你便要与他详谈?也不怕人听了笑话!”
慕锦毅哈哈一笑,“我的儿子自然与众不同,你又怎么知道他听不懂我的话?”
楚摇头失笑,对有这种‘我的儿子自是最好的’想法的父亲甚为无奈。
六公主出嫁后不久,宫中唯一的成年未嫁公主,贤妃所出的五公主,亲事也订下了。说起来这个五公主原是有个未来夫君的,可惜佑元帝下了赐婚圣旨没多久,对方便去世了。
那准五驸马真正的死因却是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是自尽死了,有人说他并不是死而是失踪了,有人说他被人谋害了,反正各种说法均有,不管怎样,五公主到底被耽搁下来了。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是要嫁个合心意的却也没那么容易,贤妃心疼女儿,自然也不会让女儿随随便便被许了人。
如今这位被赐婚的男子不是哪个,正是前不久打了大胜仗的征西元帅柳震锋的嫡次孙,柳擎南。
慕锦毅听到赐婚旨意下达之后心中忧虑更甚,柳震锋是不二的皇党,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只效忠于佑元帝,如今他的嫡次孙被选作驸马,明面看来是皇帝对柳家的恩宠,实际上何尝不是因为柳震锋掌了兵权,引了皇帝的猜忌。
前世柳震锋本应在上一次与西其国的交战中死亡的,是他出手改变了他的命运,如今这位战功赫赫的当世名将将来的路会是怎样,他并不知晓。
但是有一点却是很显而易见的,便是那位习得一身好武艺,被誉为柳家新一代希望的柳小将军,从此便与军营彻底无缘了!
伴君如伴虎,前世柳震锋死后,柳家便散尽家财离开了京城,不知所踪,今生柳擎南娶了五公主,只希望就算将来柳家出事,便也能多得几分保障。
想想如今行事越发莫测,脾气越发暴躁的佑元帝,慕锦毅更是忧心不已。原本以为谭嫔倒了,也就等于彻底打垮了五皇子,太子的地位便更为巩固了,却是没有料到近段时日佑元帝却是三番四次训斥太子,让原本行事稳妥的太子越发乱了阵脚,接连几桩差事都出了错,自然又是惹来佑元帝的一顿斥责。
他叹口气,这些皇家的父父子子,真是让人摸不清,看不透。
“世子,那名为胭脂的女子今日一早便被六公主府上的人请进了公主府。”一身黑衣的下属轻声回禀。
慕锦毅一怔,她倒与六公主府牵扯上了?果真是有几分手段!
“可知道是因何事被请到了六公主府的?”
“据属下探知,是六公主到处在民间替国公夫人寻找得力大夫,偶尔间听闻回春堂有这么一个医女,对医治似夫人这等因伤心过度迷了神智的症状颇有些办法,这才命人请了她进府。”
慕锦毅皱眉,竟是借着母亲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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