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清姨娘也一时也确定不了自己到底要怎么做,只是失子之痛伴随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见夏氏踢了铁板,若她再如往日那般容忍,总觉得对不住自己那苦命的孩儿。
至于与楚结盟,她想都未曾想过,她是什么身份,对方是什么身份,她还是分得清楚的,更何况夏氏还是楚夫君的生母,论亲疏也是与夏氏更为亲近,哪里就会为了平日受的那点委屈而联合外人来对待婆婆呢!
她这样刻意接近楚,也只是想搞清楚这位少夫人对夏氏到底是怎样的想法,只有搞清楚对方的底线,她才能考虑对付夏氏最多能做到什么程度。
而经过她有意无意的试探,加上刻意打探,她发现楚虽处处表现得对婆婆的守礼,但言行当中其实却并无多少敬意,冷冷淡淡的,礼虽做足了,但当中的敬却并不见得有,但从旁人角度来看,自然是挑不出半点错处。
清姨娘清楚,这是位聪明女子,而平日间又见她处事公正,就算是她自己从娘家带来的人,犯了错一样照着国公府的规矩处罚,并不因对方与自己更亲近而轻轻放下,对待低等的婆子丫头也一视同仁,该赏的赏,该罚的也照样罚。再者,她还谨守本份,从不干涉旁人院里的事。
最关键的是对方不但逐渐开始掌了些权力,更得了太夫人的信任,而且平日未来的当家人世子爷也对她极为爱重,一位得太婆婆支持又得夫君爱重的世子夫人,就算不讨婆婆喜又如何?况且她不喜夏氏正何自己意,这么多年她一直容忍着夏氏还不是顾忌着慕锦毅,如今未来的国公府主母与夏氏不对盘,她只要谨慎一点,还怕什么将来事!
清姨娘观察了一段时日,自觉抓住了楚性格特点与处事方式,认为只要自己不做出过于出格的事,对方不会插手,而她求的正是对方的不干涉不插手,这么多年来,若不是顾忌着太夫人,她早就出手取了夏氏性命,而且还保证能全身而退。如今太夫人虽仍是掌权者,但毕竟年事已高,这府中大小诸事总有一日会落到楚手中,只要她仍坚持现今这种不插手旁人事的做法,她行事再小心谨慎一点,不愁报不了仇。
清姨娘心中有了定论后,也不再来寻楚,楚见她这般,心知她大概有了决定,虽不清楚对方打算怎么做,但只要她能给夏氏添些堵,她都是无限欢迎的。
楚的打算就是一点点地让清姨娘吃定心果,消除对将来的顾累,这种不用自己出手就能让夏氏吃亏的事,她乐见其成,反正对方再怎么闹也扯不到她身上,这样又何乐而不为呢?
对于慕锦毅,既然他愿意放□段与自己相处,她也并不介意慢慢放下前世那些恩怨,总归如今也被绑在了一起,再者,她要在国公府站稳脚跟,慕锦毅的支持至关重要,她又何必将这种天大的助力往外推呢?
而夏氏,前世她与自己虽有杀身之仇,但今生她若不来犯自己,她也不会弄脏自己的手,但若对方仍是不知好歹,她不介意前世今生仇一起报,就算最后慕锦毅怨恨,她也顾不了那么多。
至于慕淑颖,反正脸都基本上撕破了,还需要顾忌什么?该怎么痛快就怎么来呗,只要抓稳了理字,她自然不会有丝毫的客气。
其实楚自己都未曾发现,她对慕淑颖的恨远远超过了对夏氏的恨,这其中固然有身份的差别,但归根到底还是杀子之仇,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本就有点生无可恋的人突然被人谋害了,与一个满怀期望孩儿降生的母亲突然被人杀了孩子,两者之间哪个对仇人更痛恨一点颇有些相似。
夏氏对她的杀身之仇,与慕淑颖对她的杀子之仇,正正就是这样的区别。
这日,楚如往常一般去向夏氏请安,刚到门前,婢女都尚未来得及通报,就听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夹杂着夏氏气急败坏的骂声,“那贱人到底给老爷下了什么迷药,让老爷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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