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旻珏冷冷一笑:“负隅顽抗,冥顽不灵。苏黎,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愿意招为止。”
苏黎颔首:“喏。”
鞭子狠狠抽在香雪身上,香雪哭喊得煞是凄厉,季连婉卿不忍:“旻珏,万一当真不是她呢?她毕竟自幼就伺候你。”
看着季连婉卿心软的样子,乐正旻珏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将季连婉卿伸手揽入怀中,让她背对着香雪,将额抵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捂住她的耳朵,长叹一口气:“若实在不忍,那就不要看,不要听。”
季连婉卿小手紧紧攥住乐正旻珏的衣角,虽然耳畔还是那摄人的鞭声和香雪凄惨的哭叫,脸却燥热起来。
不管怎么样,既然这个香雪有伤害婉婉的动机和可能,那么他乐正旻珏就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会放过一个。
香雪身为王府的一等女婢,平日里要做的事情也不在乎就是端茶倒水这一类的轻便活儿,没吃过什么苦,经不起打,这几十鞭子抽下去,居然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苏黎皱了皱眉,上前拍了拍香雪的脸颊,见她确实毫无反应,这才转过身:“王爷,这香雪倔得很,生生被打得晕过去都不肯说。”
乐正旻珏也没料到,平日里看着毛毛躁躁,一点儿城府也没有,还净爱耍小聪明的香雪,居然能把自己的嘴管得这么牢。
看来这事儿,今天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乐正旻珏定定地盯着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香雪,不禁皱起了眉:“你们好生看着,在她招认之前,不要让她死了。”
一众侍卫狱卒毕恭毕敬地应下:“喏,王爷您就放心吧!”
“婉婉,我们先回去吧,这里就先交给苏黎。”
季连婉卿又看了一眼香雪,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回至房中时,芷容已经将晚膳备好了,看到季连婉卿和乐正旻珏回来,将手里端着的最后一道菜放在桌上,笑嘻嘻地招呼道:“小姐,王爷,你们可回来了,快过来吃饭吧。”
季连婉卿和乐正旻珏落座,季连婉卿对着芷容微微笑了笑:“难为了你,一天做这么多事,别忙了,坐下来一起吃吧。”
芷容忙摇头,看了看一边的乐正旻珏,诚惶诚恐道:“小姐,你可折煞奴婢了,我一个小小的婢女,哪有资格与您和王爷同桌吃饭的道理?小姐您快吃吧,奴婢就先退下了。”
看到芷容出了门,季连婉卿不禁笑笑,有些嗔怪地看了乐正旻珏一眼:“都是你给吓的。”
季连婉卿看着芷容就像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她在晋国没什么朋友,难得遇见芷容这样没什么心眼儿,又实心实意对自己好的,平日里用膳都是同她一道的。
乐正旻珏看着季连婉卿,无奈地笑了笑,夹了一筷子玉带虾仁给她:“好好好,怪我,吃菜吃菜。”
见季连婉卿迟迟不肯动筷,乐正旻珏只得询问道:“怎么了?今天的菜做得不合你胃口?”
“不是。”季连婉卿单手托腮,有一下没一下地拨拉着碗里的米饭:“旻珏,我觉得事情应该不只是香雪是内鬼这么简单,我现在怀疑那个晓颖也非良善之辈,另外,只凭一个人的指控和一支簪子就给香雪定罪,是不是也太草率了一点?”
季连婉卿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扑朔迷离的局网,千头万绪,怎么理都不对,越挣扎,将自己束缚得越紧,她真的好累。
“人证物证俱在,哪怕香雪本来是无辜的,那也跟她有脱不了的干系。”乐正旻珏叹了口气:“好了,这事你就不要太操心了,交给我就好,你且好好吃饭,我发誓,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你在晋国,宇文景就算权势滔天,这天高皇帝远的,他的手伸不了这么长。放心,嗯?”
半晌,季连婉卿才点点头,拿起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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