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藏的还是当日怎么都放不下的那颗心尖儿上的朱砂,啧啧,如果司徒南音知道了,还指不定要怎么闹呢。到时候,哪怕乐正旻珏全身都是嘴,恐怕也说不清了。
当然,这才是其一,还有就是,季连婉卿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出来,但是以司徒南音的本事,稍微查一下,就能查出季连婉卿近期的活动,结合前后,仔细想想,也应该能猜到季连婉卿的来路,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如此看来,这事还真是棘手得紧。
季连婉卿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十三王妃昨夜里可对你外出有所不满?”
乐正旻珏摇头。
季连婉卿松了口气:“既然没有,兴许她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么多,大概她觉得你不过是要处理公事罢了,是咱们这几天被逼得太紧,神经兮兮的,都有些草木皆兵了。”
乐正旻珏叹了口气:“但愿吧。我且回王府了,‘季曈’这个身份的籍贯我会尽快给你弄好的,相信有了新身份之后,你行动起来要方便得多,也就不必这样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了。”
“嗯。”季连婉卿点点头。
“好了,昨天的事真的是我欠考虑。现在我要回王府了,我得探探南音的口风,如果她当真有了怀疑,那么现在兴许就有人跟着我也说不定,我来这里待的时间越长,你就多一份被暴露的风险。”
乐正旻珏伸手轻轻将季连婉卿鬓角微乱的碎发拂直她的耳后:“婉婉,最近我可能不能经常来看你了,好好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嗯?”
季连婉卿拍掉乐正旻珏的手,笑着推了他一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快去吧,我这里你不用担心的。”
送走了乐正旻珏,季连婉卿总算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漫不经心地拿起石桌上的那支簪子把玩着,陷入了沉思。
芷容拿出上午时没绣好的帕子接着绣了起来,看着季连婉卿闷闷不乐的样子笑了笑:“我的好小姐,又怎么了,这样不开心?”
“没什么。”季连婉卿摇摇头。
“哦。”芷容努了努嘴,看着季连婉卿,心里不由一阵担心,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明明昨日里还是好好儿的,这一觉起来整个人都闷闷的,还拿了一大包东西让她去烧,莫不是昨晚看到那支簪子之后睹物思人,在自己退下之后又在屋里搜翻出了什么别的东西,难过得整晚未眠吧?那自己岂不就成了罪人?
这样一想,芷容简直要难过死了。
季连婉卿倒是不知道芷容在想什么,只望着远处的风景出神。
她是已经有了五年婚姻经验的弃妇,然而昨天居然才是她初经人事,多可笑。更可笑的是,昨晚她一醒来,那人就蒙上了她的眼,她甚至不曾看到那名男子的脸。
她仔细收拾了房间的每个角落,企图找到那名男子留下的蛛丝马迹,可偏偏那人做得实在干净,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真是让人头疼。自然,如果这个男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采花贼,以后两人之间再无交集的可能那也就罢了,横竖季连婉卿就当是被狗咬了,但是如果这个人是身边的人呢?一日不知是谁,季连婉卿心下便一日不得安宁。
还有,这合好之后,万一有孕,那就不单单是气不气愤难不难过的问题了,简直就滑天下之大稽。
季连婉卿默默攥紧了手里的簪子:那个可恶的男人,千万别让她知道是谁,否则她一定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着季连婉卿就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芷容,快,随我出府。”
不明就里的芷容被季连婉卿这一嗓子吓得险些扎到手指。看着季连婉卿一脸严肃的样子,芷容赶紧站了起来,将绣手帕用的针线一类的收起来:“好的小姐。”
两人一出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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