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郑思思略带胆怯,她道“我叫郑思思,是京城人,家父在外从商,家中有一个兄长,兄长好文,马上就能参举考试了,他不愿参军,我便替兄从军。”
姑娘声音虽小,讲出的一番话便知是有些魄力的,大风对她比了个大拇指。
而刘三妹,不出意料,也是个奴才命,家中父母儿女多,一半染上了瘟疫,正常生活已经不可能了,朝廷答应只要一个从军就救济他们家,老二生病,四弟不肯,五妹尚小,于是刘三妹便当此重任。
刘三妹话说得随意,自己觉得倒也没什么,秦年细想下来,一个人撑起一个家,何其难她算是半个山野之人,体会不到半成人间疾苦,秦年比起他们,好太多了,山中清闲不享,跑来替不想干的人从军,说出来怕是谁都不肯信,信了也要笑她三天。
可哪家少年十几二十出头不曾狂言壮志的纵是苦难当头,苍天不怜,谁不曾想过逆天而行,妄图想成个救世英豪仗剑九州可最终又被什么而尘封在心底了呢
众人谈天论地,打诨插科,等官兵进来点人头,灭了灯之后又就去睡觉了。
熬到了东方露出鱼肚白之色,秦年再一次因为饥饿而饿醒了,唯有这清晨的安宁她才能得到几许的歇息。
伙食奇迹般的得到了改善,他们头一次见到白米饭覆盖碗中的面积大过糟糠,汉子们把碗舔了个遍。
昨夜的茶话会颇有成效,众人熟悉过脸和名字之后交流更加密切了,郑思思闷了几天,这下朝着他们吐了一肚子的话,新兵们做完事情就坐在地上坐了一排,围着郑思思听她讲家里的事,在场大部分人都是穷苦老百姓,郑思思的家境算是富裕,她知道很多他们都没见识过的东西,再加上郑思思语言表达得好,玩得熟悉了她就变得风趣开朗,故新兵们十分乐意听郑思思讲话。
日子好不容易才变得好一点点,又生事了。
傍晚,当大家在屋里坐在潮湿的地面上饿着等饭吃的时候,门从外面被打开,众人欣喜抬头,却没有看到伙食,失望地低下头来。
进门的是领头官兵和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秦年目光在男子身上一顿,心疑怎么这么眼熟的时候,看到他身后背着的短弩,瞬间想起来了这服饰这装备,不是唐门的人吗怪不得秦年第一眼就觉得这么面熟。
“哪个叫秦年的”领头官兵大声问道,吓得郑思思往角落缩了缩身体。一般官兵进来喊人多半是任务没做好犯事了出去挨罚的,屋子里静得可怕。
刘三妹对秦年使了个眼色叫她不要出声,秦年挪了挪身子,开口道“我。”秦年不顾众人惊惶的神色,站了起来。
“秦姑娘,麻烦您跟我走一趟。”唐门的人温和开口道。
“做什么”
“别怕。”他微笑道,弓身行了个礼,道,“在下唐德钏,是唐家堡的人,托少堡主之命将秦姑娘安全带到伏雁城的大兵营,提前安排您入队。”
“为何”秦年不悦道,秦年倏尔就想到其间定是向天阑插手,想她要受不少苦,托了人将她提前送出城,到军队中。
“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望姑娘不要为难小的。”
秦年本来想一口拒绝,可余光一瞥,看到郑思思满眼嫉羡的脸,她一怔,她知道郑思思很想离开这里,如果能够带上她一起离开,她就能少受些苦了
男兵们有的事不关己就各干各的,有的抬头看戏,一时间什么样的眼神都有往秦年身上投的,刘三妹嘴上没说,也歪着头没多作表情,可秦年知道,她也想离开这里,大家都想沾一沾秦年的光。
“我能带人走吗”秦年话一出口,郑思思和刘三妹二人齐齐摇头看向她。
领头官兵面露难色,他们好不容易才找来这么十几个新兵,本来将秦年送到城外就已经是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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