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斗不过向天阑,乖乖认命,被关在房间里抄了两天,一出屋眼前焕然一新,大喊道“哇”
面前新立一小屋,木门打开着,墙面才刚刚砌好,内室空无一物,只开着一扇窗,光束从窗口泄入暗室,里面脏兮兮的,一看便知肯定不是垃圾就是尘埃。
“哇什么哇。”向天阑不知什么时候在妙妙的身旁,一弹她的脑袋,道,“抄完了没有就出来看。”
妙妙自知在抄书的过程中咒骂向天阑的次数肯定超过五十遍,正对眼前此人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委身回答他道“抄完了。”
“好,真乖。为师下山给你买零食吃,想吃啥写下来,师父给你带回来。”向天阑摸了摸她的脑袋,微笑道。
妙妙到底是孩子,一给点甜头就忘了之前的血海深仇,绽开灿烂笑容,道“真的吗师父真好”
向天阑接着道“真的,只要你和小傲留下来帮为师帮这个新房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我就给你买。”
妙妙欢乐的笑声戛然而止,表情随即无缝转化成一个假笑,心里暗骂着师父不是人,嘴里答应着没问题。
转身向天阑就去找秦年,邀她一起下山买东西。
“不是有年货了吗”秦年问道。
“那不是唐门送上来的嘛,又不是你爱吃的,走,跟我下山去看看什么爱吃,整点回来。”向天阑料想她定会拒绝,又道,“妙妙正好也闹着要我给她买点零食,一道下山,随我看看,好不好”最后一句向天阑说的又轻又温柔,一双桃花眼巴巴地看着她,也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秦年也没忍心拒绝,便随他去了。
向天阑一下山,便去借了林府的马车,逛遍西市东街的架势比女人还专业,先是不由分说地购置了妆台、床榻和桌椅,没有过问秦年的意思,秦年也不傻,一看便知向天阑此是为新室添置家当。
“衣柜样式帮为师看看,哪个更喜欢些”向天阑敲了敲柜木,有模有样地来回踱步推敲哪个质量更好一点,店里的老板娘在旁边热情介绍,冲着向天阑的风流外表囔囔着要给他打七折,并旁敲侧击地问有没有心上人,旁边那位可是未婚妻,缺不缺女朋友云云。
向天阑应付地得心应手,非但没将话都说满说破,还把老板娘逗得一个劲开心,打了五折,捞着个送货,哼着小曲离开了。
秦年跟着他下山一趟,这才知道自己需要学的还有多少。
“瓷器花瓶什么的,要不要去看一看”
秦年摇头。
“那走,买年货。”向天阑心情大好,面朝满街路人,对谁都满脸笑容,那双月儿弯弯似的眼睛可是将京城里不少的女子都吸引了过去。
向天阑拿出妙妙写下的一长串纸条,得心应手地与店中女性攀谈,不久就顺利拿到了妙妙指定的零食,秦年自动闪远,待时机成熟后靠近,最后只要了一些花果干。
买了好多吃的扛到车上,向天阑大概是有些累了,与秦年一起坐在车上,靠着秦年的肩小憩着。
秦年浑身不自在,不动也不是,动也不是,没过多久喉咙痒咳嗽了一声出来,向天阑总算知趣地把尊首挪走。
向天阑抬眸,问道“你最近怎么不带那个黑木簪子了”
秦年一愣,道“簪子盘发吹得脖子寒。”
“哦。”向天阑摸了摸脖子,道,“还以为你不喜欢那个簪子呢,不喜欢的跟师父说,师父给你买新的。”
秦年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把头偏向一侧,马车夫摇摇晃晃驾着车打道回府。
“阿伯,刚刚那是乐班子吗怎么大庭广众跟别人吵起架来了”向天阑拉起布帘,问马车夫道。
车夫估计是上了年纪,语速缓慢到向天阑听了心累,像极书院里胡子花白的古板先生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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