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椅子上,手肘撑着桌子,脸枕着小臂,双眼放空,初遇他至今,一年将满,自己在南山避尘度日,不识烦忧,他却已两去两回,刀尖滚膛,比起他受的满身疮痍,自己更像是从他本该过的生活里偷来的安生。
她经世浅薄,南北未历,不知塞北朔风是否一如书中说的冷,不知风雪行路是否一如诗中写的难,也无法想象行军作战究竟有几多苦,可她知道,钟离央非天生强大,行过的路吃过的苦必远超常人,难以想象。
自从向天阑开始追杀式的训练,秦年每天都很疲惫,睡眠都很沉很踏实,可今夜她却睡不着,听漏夜里风雪至屋舍前,吹吹停停动静不歇,愈吵心愈乱,秦年听着身旁熟睡的妙妙均匀的呼吸声,将目光投向窗外,望眼欲穿。
残更刚过,秦年带着一身的疲倦起身穿衣,洗漱整理,拿起九渊便去了后山空地练武。
又冷又倦,全身累得提不起一丝力气,九渊刚一出鞘,忽闻几声振动,秦年俯首,发现自己胸前的玉石珮正同时与九渊剑上的小玉石珮颤动,尽管微弱,但声音足够让秦年觉察。
秦年胸口那块玉石珮正在发热,热气斥入胸口,传递蔓延到全身各处经络,秦年猛地一抽气,将九渊剑向远处一甩,胸口热气慢慢减弱,内息还在滚烫翻涌,秦年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变暖,内力变得更加充沛。
怎么回事秦年心中满是疑问,她捡回佩剑,重新运气,她惊奇地发现满身疲惫褪去了,身体轻盈畅快,内心也愉快了不少。
练了向天阑教的整套剑法几遍,又温习了秘笈上的招式,觉得还是有不连贯之处,秦年抬头望了望青天,觉得差不多该回去了。
吃完早饭,秦年找向天阑问了这件事,此人高深莫测地凝眉,看向远方,良久,道了一句“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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