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秦年厨艺再高,天天吃鱼搁谁也吃不消,妙妙最近一看到鱼就发怵,可是鱼这种东西一定得趁鲜吃,秦年也暗自伤神。
小傲休养有方,又有鲜鱼鸡鸭汤药滋补,个头像是春雷乍响惊起笋芽猛长,晃神不过才一周,一下子就长到秦年胸前了,这孩子日后一定比向天阑还高,秦年默默想着。
尽管心有余悸,小傲表面还是装作平静,对于师父一系列的肆意放水假意夸耀动不动就让他休养等行为,他心里还是有数的。小傲心智成熟,向天阑让他休息他仍练功勤奋。
说来也奇怪,分明女生比男生早熟,可妙妙只比小傲年幼一些,少根筋的性格似是天定的,向天阑要是让妙妙休息一天,她就能浪二十四小时。
妙妙抱怨了一段日子:“不公平!凭什么小傲可以休息那么久!”
向天阑把她的后领一提,丢得远远的。
在谷沛书信千呼万唤终于迎来钟离央下山的那天——天空飘下小雪,铺在门前石阶。
谷沛大清早就外面候着,他瘦了一大圈,主子却在别人家鱼肉诗酒丰润了不少。
“王爷,该走了,一会太阳大了融成雪水了,山路就不好走了。”谷沛就在那眼巴巴地看着,仿佛多一秒他的主子就会改变主意再多玩上几天,谷沛是下决心不接回他终生不还,说罢,还贴心地给钟离央带了件灰色斗篷,给他披上。
小傲妙妙认真与钟离央告别后,退到门前,与向天阑站在一排。
向天阑倚在木门上,晨曦照得眼睛眯成一条线看向远方,懒散道:“可赶紧给我走吧你。”
他又往身后催促道:“快点,直接拿给他,别弄那些包装了。”
秦年小碎步半跑出来,递给钟离央一个精致的大红色锦盒。
钟离央还没问,秦年就道:“云眉茶。”
钟离央“嗯”了一声,谷沛把礼物接过,道:“蒙向公子和秦姑娘厚爱,多谢今日馈赠之厚礼,我代我家王爷”还没说完,钟离央咳嗽一声,示意他闭嘴。
谷沛尴尬一笑,那些客套话不过脑子直接从嘴里溜出,职业病又犯了。
钟离央侧身在秦年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众人看来不免暧昧,秦年听完退回向天阑身边,低着头也没说话。
钟离央最后扫了众人一眼,目光在秦年与向天阑身上停了又留,负琴同背着大包小包的谷沛下山了。
车马滚滚,路长辙远,这一别,又不知何时再见。
秦年看着向天阑,他安静地望着钟离央离去的方向看了很久,然后低低地笑了声,叫秦年去拿酒来。
亭中独酌,喝九杯洒一杯在地,寂寥背影惹得几分心疼。
秦年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向天阑也没醉,瞧见她了唤她过来:“给为师倒酒。”
闻言,秦年拂袖在侧斟酒。
向天阑不知是对着酒杯还是对着秦年低喃道:“每次看着他走,心中每次惶恐,最怕的就是此一别相见无期妈的我一个大男人说这话好恶心,真矫情啊”他自嘲地笑了笑,又一杯一饮而下。
“你知道吗,有一年他在外头打仗,雪下得特别大,天寒地冻,军饷被截断,大雪封山,雪阻援军无法增援,他就率领不到一万的地方军抵抗戎狄,身陷绝境,全身负伤,最后保住了北面战线,失血过多,昏迷四日不醒,心跳呼吸几度停止,魏兮后来跟我说,他身上伤的最重的那个伤口就离心脏数寸,足足有拳头那么大的血肉窟窿。”他停顿了一下,神情就像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时的场景仍历历在目,他把酒含在嘴里,犹似苦酒难以下咽,不知在沉思还是在出神。
“一个月后我才知道这件事,当时魏兮护送着他回京,全程都是魏兮告诉我的,他半个字都没提,看着他那副拽得二五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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