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诊治,看起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一向闹事的妙妙竟也懂得看场合安静了下来。
秦年钟离央二人帮不上忙,问过向天阑需不需要帮忙之后遭到果断拒绝便退出房门了。
“衣服上血渍洗不掉了。”秦年道。
“扔了便是。”钟离央漫不经心地拖着一条腿坐向堂中的木椅。
若是向天阑看到,又要毫不留情地揭穿道:“装的。”
秦年看到他的腿伤,问:“疼吗?”
钟离央毫无表情摇摇头。笑话,这点伤给他放血都嫌少。
“你有伤,遇事不方便的话就叫我。”
钟离央凝了凝眉头,未语先叹:“唉,澡还没洗,俯身不方便,你看,要不要帮我”
“”
秦年看到他装模作样的神情,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是装的,脑海转瞬的画面是夜晚解开他上衣,千疮勾勒的肌肉线条,秦年低下头,脸一下子红了。
再抬眸,对上他的一双微微弯起的笑眼。
心跳漏跳不知几下。
“我要吃好吃的。”他褪去假意哀叹的表情,语气竟似撒娇,好看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受伤了要补身体。”
再看不出他腿上根本无碍就是傻子了。
秦年看着他,她不经意眨了一下眼,钟离央故意地眨了两下眼。
“”这智障劲怎么跟某位向姓男子这么像,假的吧。
秦年移开目光,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道:“要吃什么?”
“随便。”钟离央敛去笑意,手扶着脑袋,又补充道,“你做的,都行。”
秦年木讷应了声好,转身离开。
出了门,秦年轻呼出一口气。可算逃了,再多待一会儿就不是心不跳就是心跳过快猝死了,不知从那一刻开始,在钟离央面前感觉手脚去处安放,呼吸都变得愚钝。
脸上的红晕还在烧,钟离央那双朝着自己笑的眼睛还在脑中晃。
自己该不会是傻了吧。秦年拍了拍自己的脸,走向厨房,去做宵夜了。
等秦年端着做的好宵夜回厅中,钟离央与向天阑在正中对坐。
钟离央也不投眼,只看向墙上那幅山川水墨画,大概出自前代什么大家之手,他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向天阑见秦年一进来,把眉一挑,略有意味地看着她。
别人家生病发烧医治,自己却给另一个人做夜宵,想来还有点惭愧。
幸好没只做他一个人的量。
秦年端到桌正中,面对众人,妙妙也在,坐在向天阑那侧。
“哇!第一次吃宵夜!”妙妙拍手道。
第一次?!秦年感到疑惑。
钟离央把中间的盘连着菜肴一起托向自己面前,动箸道:“我的。”
说完就开始吃。
“秦年,过来。”向天阑脸色阴沉,半天不说话,秦年从未见过他这样,心里略感不安。
秦年走到他身边,他的脸上没有表情,钟离央仿佛没感觉到对面的结界有着不一样的气氛,依旧吃着香气浓郁的汤面,碗中有切得很薄的牛肉,葱绿的菜叶,蛋花打碎泛在汤中,酱汁是特殊香料腌制过的,碗中热气在空气升起,扑向他长长的睫毛。
“你在做什么。”向天阑低声道,这个句子明显不是疑问句,低沉的声音里有着难以遏制的怒气,喝道,“现在什么时辰了,一日几餐你不知道吗!不知晨昏,颠倒日月,成何体统。”
妙妙也不敢说话了,闭着嘴巴眼瞅着可怜的小师妹,她从未见过向天阑这么生气。
向天阑看着秦年,盖是觉得自己太凶了,又将语气温和了些,道:“明天,小瀑布后的山洞,三个时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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