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府。
钟离央拿走了她的剑,一回来便呆在房内,只是叫谷沛回竹林小屋告知谷夫人秦年无事。秦年被带到空房,一声不语。
开着窗,她望着明月。马上又是子时了,昨日听谷夫人那番话,内心徒生波澜,自己生而逆命,本不该存于世,却是被谷夫人救起。秦年深知每至月圆之时,谷夫人的真气便全都给予她,谷夫人本身便有上好武功,却是被自己所用。谷夫人从来都是待她千般好,而自己却百无一用。
钟离央走出房间,心疑蒲尘轩此番来访。谷沛未回,钟离央隐约感到不安。
“蒲兄这番来府可有急事?”钟离央道。
“是在下失礼,尘轩只觉今夜花好月圆,闲来无事,想与钟离兄对弈一盘可好?”
钟离央应声接客。
二人皆知醉翁之意不在酒。
钟离央无心应棋,连连败了几盘。谷沛此时还未归,他便知晓了蒲尘轩用意。
“钟离兄为何无心对弈?莫非有心事?”蒲尘轩浅笑道,浅酌杯中茶。
夜本寂,对弈亦剩落子碎声,这一盘棋无心胜似有心。但闻身后房间传出一声响,却是刺耳。钟离央起身而去,蹙眉心思明明点了穴道,为何这般。
“令兄这是何去?”蒲尘轩拦住他。
钟离央深知此刻脱身两难。
“钟离央,这里交给我。”
窗前跃现青衣女子,女子高束长发,竟是当日与钟离央客栈相谈之人。
“这个时辰了,林大小姐还在钟离府上,看来平素令尊管教不严的言论倒有几分可信。”蒲尘轩轻笑,眼中惊诧一闪而过。
钟离央未有迟疑,飞向秦年所在之房,不出所料。他翻出窗外,飞向后亭,着亭尖而立,观遍全盘,却不见秦年之处。
他凝了凝眉,怕是被人带走了。
他抬头望月,还有半刻便要进入子时了。
两人打到屋后的庭中,蒲尘轩持扇为攻,林紫玄持鞭。
“蒲尘轩,上次那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林紫玄扬鞭而起,两面桃花被打落。
蒲尘轩轻功极高,踏着湖面避开鞭攻,扇飞而直攻林紫玄,林紫玄扬鞭而挡,却无其之疾速,攻己而来,却被突现的长笛挡了回去。
蒲尘轩见钟离央来,便忙逃走。林紫玄欲追,却被钟离央拦住:“谷夫人那边恐怕出事了。”
林紫玄收鞭道:“那姑娘如何了?”
“找不到,怕是被人带走了。”钟离央知林紫玄此问之意,问道,“你怎么知道?”
林紫玄轻哼一声,飞向竹林,钟离央随之而去。
月正圆,白衣与青衣相并而飞。偌大竹林无打斗之声,寂静无比。
钟离央来到小屋,并未有人。
“来晚了?”林紫玄皱眉问道。
“肯定在竹林里,找。”
“这么大地方,怎么找?”
钟离央看了看四周,一字一顿道:“一c处c处c找。”
找了将近一个时辰,林紫玄一声大喊:“找到了找到了。”钟离央急忙走向她,发现谷沛和谷夫人都昏迷在地。
“谷沛,谷沛?谷夫人,谷夫人?”林紫玄喊道,昏迷的两人毫无反应。
钟离央看了看天色,沉声道:“先带回去。”
林紫玄把谷夫人带回后,便离去了。
钟离央见那两人并无大碍,也便回房去。
推门便见一袭红衣蜷在地上,不是秦年又是谁。
脸色苍白如纸,怀里拿着她的佩剑。原来她是为了取佩剑欲离而身体不支倒下了。
冷似冰,竟比当日还低上几度。钟离央急忙探了探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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