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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四章 通往未来的路38

    老太太打量着跟前的姑娘，三四年了，那张脸还跟头一次见时没一点变化，长得跟十七八岁小孩似的，都说苦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些日子小二看似随手从对面拿回来的小糕点小吃食，味儿真比从前家里保姆做得好。

    顶天立地的男儿，窝在她老太婆脚边，一一数着做法，提起小丫头小时候的事，说她七八岁就能踩着板凳给奶奶做饭，说她伺候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奶奶一辈子，为攒医药费夜里到工地扛沙袋，为了继承父亲的遗志，在报社被人欺负也不吭声，被抢了功劳还得舔着笑脸给人泡咖啡，说她文笔好，写了好多小说，有的出版了，有的要拍电影，听说已经拍了一大半，人邀请她去剧组看看，她嫌自己腿脚不好，不愿意去，其实心里特想去，特委屈。说她生病的时候谁都没说，自己一个人把苦都咽了，住在医院没人照顾，一个人孤零零的，从B城不声不响搬来华迁，不交朋友不出门，早早给自己买了块墓地。

    其实这个男人把很多都隐下了，这姑娘，在这个势力的社会上总是吃亏，有人吃她豆腐，有人占她便宜，有人欺负她，有人占了她奶奶的房子，甚至是他……

    他与她的相识不是件太幸运的事，他身边的人，一个两个也都欺负她，一个死了，一个算是死过一回，但她不计较，她总是充满了希望，怀揣单纯美好的理想，想像父亲一样发表豆腐块，想给奶奶更好的生活，想让自己的羽翼更加丰满。

    她就是这么美好的存在。

    秦筝亲手把她的小二拉扯大，就没见过他跟哪个能这么投缘，一件小事都能掰扯老半天，说不完的话，笑容也比从前多。

    人心都是肉长的，老太太的心软和了。

    她想起自己过世的老伴，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她性子强，他每回都让着她，夫妻几十年，他们俩都没拌过嘴。老伴走的时候，拉着她的手说对不起，说要扔她一个人在这先走了。她那时候觉得天都要塌了，后悔没珍惜在一起的日子。

    三年前，小二跑来质问她，她才知道那个小姑娘走了。本来以为一切都会好的，她们家小二只是一列暂时脱轨的火车，很快就能回到正轨，可是没有，整整三年，他无声地和家族抗衡了三年，突然有一天他回来，说要走，要离开B城。

    她心里慌啊，怕他再也不回来，再也不管她这个老太婆了。可也不肯低头，她不愿意看到她的小二毁在这个女孩手里。

    现在，来到华迁，似乎一切并没有那么糟，她的小二，反而比在B城的时候还要好，要开心一些。

    这个女孩，好像也没有那么糟。

    她有骨气，这世上敢让她秦筝道歉的没几个，她养的狗是好狗，通人性，很乖巧。

    虽然还是觉得俩人不般配，但……

    老太太翻过一页，集中注意力，今天的任务挺艰巨，小丫头给她安排了一个很长的课文。

    至于其他……

    不想管了，管了也管不着，小二压根不听话！

    说不定，往后，也走不了长远……

    ***

    宁言遛完狗回来，蹲在鞋柜边给狗狗们擦爪子，默默品了品家里的气氛，觉着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趁老太太不在，偷偷戳戳小丫头，问她：“跟你说什么了？”

    “没。”小姑娘打定主意不说，摇摇头，推开贴着她耳边的男人，“嗨呀你挡着我电脑了！”

    “嗬！”小宁爷阴恻恻地，“嫌我了？成，你等着，非得收拾你。”

    说的是小情侣间的私密话，老太太这时候出来的，俩人迅速拉开，她老人家站了站，捞起黄蛋蛋走了。

    “我觉得你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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