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话都说在心里,埋汰也在心里,面上不露出一星半点,就是要表现出一副我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姿态,连埋汰对你都是隆恩了蠢狗!
黄蛋蛋偏偏觉得全世界都应该是很喜欢它的,愣是没看出老人家的态度,欢天喜地觉得自己昨儿能窝卧室了,特牛。
宁言听见声响,转身开了个罐头,放在地上吹了声口哨。
这是开饭的口哨!!!!
黄蛋蛋哒哒哒跑过来,急哄哄地吃起来。
老太太一瞧,更是觉得小家子气。
再一瞧,小孙儿昨晚肯定睡得不踏实,头发都乱成了鸟窝,后脑勺那一块支棱着,在给她熬粥。
秦筝靠在门边看了又看,心里深深叹口气——
这个家,她谁都靠不上,唯有这一个,其实,她不想走。
***
宁言去上班后,对门的小丫头滚着轮椅过来了,一点都不含蓄地自个开了门,冲老太太要她家黄蛋蛋。
秦筝正愁这蠢狗,见状,更是高冷地踢了踢狗屁股,让它赶紧走。
黄蛋蛋却觉得在这儿好,有罐头吃!自己独享两份宠爱,不用跟其他兄弟抢。
不愿意走,哼哼唧唧扒拉着老太太的裤脚。
秦筝气得大骂:“姑——滚!”
这么不客气,下了念初的脸。
小姑娘饱含威严地喊了黄蛋蛋一声,蠢狗也听出不对,一步三回头地过来了,念初拍拍腿,它嗖地爬上去窝住。
她载着它要回去,临走前对老太太说了一句:“您有气朝我撒,别折腾他,我在呢,绝不躲。”
真是够硬气的。
老太太被气了个半死不活,心想风水轮流转,连她都敢对自己大声了。
她们俩,一个偏瘫,一个坐轮椅,谁也没比谁好多少,念初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也没觉得老太太变得不好了她有多高兴,反而更希望她能永远是以前那个趾高气昂的小老太太。
“我知道,那个坏护工骂您推您,您是不想叫小宁哥操心才一直忍耐,您怕成为他的麻烦。您怕下一个还是会这样,不肯让他找别人,其实他也怕外头找的人照顾不好,可他没办法,他还得顾着医院的工作,也分一份心顾着我。您和我,谁也跑不掉,就算嘴上说着自个能行,其实也一直叫他操着心。”念初拍了一下急于讨好她的黄蛋蛋的肉屁股,叫它安静些,继续说,“我家里父母去得早,是个孤儿,幸好邻居奶奶将我收下,养育我长大,我家虽不富裕,但奶奶对我好,就算自己不吃也要紧着我的嘴,我长大后给奶奶养老送终,奶奶的教诲我记在心里,您从前,不该说我没家教,骂人不骂父母长辈,您不该骂我奶奶,小宁哥说凡事得换个角度去想。那么,如果有人骂您,我想,小宁哥是会为您豁出命去的,他敬您爱您,嘴上没提过,但他就是这么做的,我觉得,您欠我一声对不起。”
“当然,不指望您能说。让小宁哥摊上我这么个丫头,我心里也觉得对不起他,可我走也走了,逃也逃了,最终兜一圈,我俩还是在一块,他不嫌我,我就不负他。这话,我发了誓,不能改。”
秦筝眼瞪大,没想到这丫头敢在她跟前说这么一通,气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手抖着,再也不想见这人。
念初把要说的说了,滚着轮椅出去,还给老太太把门带上。
一会儿,她跟小五打视频,把刚才的场面说了,小五嘴巴成了个O,说:“姐,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谁敢跟这位老太太硬刚的,哎陆子你见过吗?”
“没。”陆小勇从旁边探出个脑袋,手里还忙着剥坚果,大夫说了,吃坚果对豆丁儿好,“没见过,估计我爹妈都没见过。”
姚小五啧啧称,竖起大拇哥夸她姐:“您正经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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