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军一屁股坐在他小宁叔腿上,珊宝则扑进了小五怀里。
小宁爷冷冷地刮掉陆小军嘴边的奶油,看见闫博端着蛋糕出来,念初站在他身侧,笑盈盈的。
两人坐下和大伙一块吃饭,宁言抱着陆小军喂饭,自己再没动过一口。吃得差不多时,念初端着茶杯站起来,说:“谢谢朋友们远道而来。”
所有人跟着举杯。
共祝未来更好。
念初再添一杯茶,当着所有人的面转向宁言,陆小军本来在闹不肯吃西蓝花,被小宁爷一个巧劲放地上,孩子愣了愣,哒哒哒去找爸爸,爬上爸爸的腿,看着他小宁叔站起来,说:“你再蹦一个字就别怪我不客气。”
念初没怂,仍旧举着杯子,声音清亮:“小宁哥,当着大伙的面我再跟你道个歉,之前都是我不好我不懂事儿,你别怪我,以后咱们做朋友,有事儿你说话,我念初能办到的绝对没二话。”
这桌上,有人收了筷子,有人吓成鹌鹑,有人仍旧夹菜吃,不担心小宁爷会掀了桌子。
只见宁言把手边的杯子倒扣:“想得美。”
他的回应叫念初一梗,她攥紧了杯子,不再惧怕见他,直勾勾盯着他的眼。
两人较劲,是他先败下阵来,挪开眼,坐下来,问陆海洋要了一支烟。
桌上所有人似乎都见惯了,魏天甚至过去给他点火,唯有念初愣在那儿,半晌找不到嘴巴。
只听宁言指指桌上说:“吃吧,吃完出去玩。”
闫博微微一拉,将念初拉坐下,往她碗里夹了点菜,念初说抱歉,让他瞧见不愉快的事。闫博淡淡一笑:“没什么,都这么过来的。”
对面小宁爷刚抽了一口,瞧瞧屋里俩孩子,推门出去了。
三只小狗分别窝在大人脚边,唯有老虎用鼻头顶开门,跟了出去。
外头凉,老虎打了个喷嚏,宁言咬着烟蹲下来揉揉狗头,任老虎亲昵地舔他掌心。
白烟缕缕飘散,男人的脸冷得跟冰一样。
朋友,去他妈的朋友。
***
他不知道他出来后,念初偷偷挪到门边,探出一只眼悄悄看他,看他走没走远,看他有没有被她气死在路边。
一回头,一桌的人也都在瞧她。
她攥着小手,说:“我,我不想和他吵架的,我希望他过得好,你们怪我么?”
这帮人,唯有闫博不清楚往事,他觉得自己应该回避。
于是一把捞起闺女,冲念初说:“我先走,珊珊明天还有一项检查,带她回去早点睡。”
珊宝还拉着陆小军的手呢,就这么被爸爸抱走了,闫博一路安慰着:“行,下回还来玩,还有小弟弟在的,爸爸保证。”
经过楼道,与宁言擦肩而过,没有多交谈一句。
屋子里,暖气十足,女孩圆圆的脸盘像水分十足的苹果,她从没见过宁言抽烟,他是个大夫,他比谁都清楚抽烟的危害,他连酒都不喝,他怎么学会这玩意的?
这比小五说宁言出车祸差点死了还叫念初难过。
陈曦放下筷子,说:“人啊,有的时候得找个发泄的口,找不到,人就废了,你别这样,抽个烟不是大事,你看海洋哥不是抽着呢嘛。”
念初眼泪掉下来,搭在地上,不叫人看见,点了点脑袋。
“没人怪你。”周雨出声,“都知道你怎么想的,要不不会来看你,念初啊,其实你可以为自己多想想。”
陆海洋说:“你可以自私一点。”
念初站在那儿像犯错的孩子,摇摇头:“不能,我不能。”
陆海洋和周雨对看一眼,各自叹气。
这俩傻孩子,都从不考虑自个,都为了对方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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