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闹，目光移到念初这边，首先，念初从没对她提过工作之外的任何事，她并不知道这丫头居然接洽过影视公司，这其中的陷阱不要太多哦，工作室每年花十几万养的法务不拿来用是有多见外？

    丽莎笑不出来。

    第二，这丫头是不是应该去瞧瞧心理医生？她这黑暗程度比三年前可是呈几何倍数增长。

    ***

    “你……”丽莎忍着，不想闹翻，问，“哪个公司？”

    念初报了一下。

    “哦，他们啊，没什么实力，签了也不会拍，我听说到处买全版权呢，你没签是好事儿，不然合同一下六七年耽误多少事啊，咱要签就签个最好的，拍一部火一部。”丽莎看似随意，暗地里狠狠贬低对方，就想让念初心里痛快些。

    “不能吧？”念初说，“我查了，他们去年拍的那个剧收视率挺好的。”

    丽莎：“……”

    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好骗！

    念初这下子体会出来了，淡淡扬起一抹笑：“没事儿，真的，我想开了。”

    丽莎瞧着视频里的姑娘：“要不你稿子给我吧？”

    她可以帮忙推一推。

    这话其实以前也说过，但念初从没同意。

    这回也是一样，小姑娘摇着头：“那多没意思，我还是靠自己吧。”

    从小到大，她都是靠自己。

    但其实丽莎也没能耐到让某个影视公司用念初的稿子拍剧，她自个为了撑起一个工作室还不是成天东跑西跑，一个握笔的文人如今更像是生意人。

    “如果可以。”丽莎说，“我希望你做最纯粹的那种人，什么都不操心，乌七八糟的事儿交给职业经理人就成。”

    但市场上这种作者极少，都在金字塔的最顶端。

    丽莎自个都凑不进去。

    念初懂丽莎的意思，反过来安慰：“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等等！”丽莎脑子里闪过一道什么，“下回你介绍我跟内位闫先生认识一下吧。说不定能开拓开拓其他业务。”

    念初一嘴巴回过去：“赶紧歇菜，人内是专门引进国外名著的，你丫这都市狗血剧不在业务范围内！我可不丢这个人！”

    丽莎笑起来：“说不定呢！”

    没东没西聊了半小时，有人敲门，念初说要给狗崽子做晚饭，丽莎怕她黄蛋蛋饿肚子，赶紧把电话挂了。厨房就那么点家伙事，骨头煮熟，肝也水煮加一小撮盐，念初吊着胳膊不方便，囫囵切了块放狗盆里，招呼小家伙们来吃，老虎是个好爸爸，用嘴一只一只叼到碗前，其中黄蛋蛋最调皮，吃两口就要开会儿小差，老虎就守在屁股后面，儿子一有要走的念头就用黑鼻头给顶回来。

    黄蛋蛋奶声奶气地哼哼，老虎作势张开大嘴一口含住它小脑袋，再松开时，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是个笑模样。

    等仨儿子吃完了，老虎才安安心心地开始啃骨头。

    啃一半，直勾勾瞧着主人。

    这些年，念初没少给它做一顿饭，自己倒是经常吃了上顿漏下顿。老虎就差把她当自己狗儿子，用嘴叼到饭盆前了。

    念初撸撸狗头，呢喃：“知道了……”

    她去给自己煮面，香辣牛肉方便面。

    从前不吃这玩意的，现在觉得真是省事又顶饿。水烧开，面下锅，闷两分钟就熟了。这时候，天空又开始飘雪，絮絮密密地打在厨房窗户上，配着冬天特有的灰色黄昏美得像幅画。华灯初上，她就站在窗前，就着一碗香气十足的面条填饱了肚子。

    脑子里不可抑制地想起很久以前的下雪天，有许多人，如朴树的那首歌里唱的，各自散落在天涯。

    老虎早已吃完肉骨头，操心地在厨房探了个毛脑袋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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