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嘲热讽也难免冒出三分火气,何况安逸刚才早就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恼火,听完了他讲的这些话,一时更加的怒不可遏,指着夏昂怒骂道:“夏昂!我安逸告诉你!别说你是个什么狗屁四品的武官,你就是王京里的五军都督,老子也一定请下圣旨砍了你的狗头!”
然后他朝着一旁的军士把手一挥,“把他给我带下去!看紧了!丢了他我拿你们试问!”
“是是!”
这些军士还从没见过团练使这么大火气的样子,赶忙应承着将夏昂带了下去,不敢有一丝怠慢。
那夏昂一边挣扎着,一边嘴里还一直高喊着“你动不了我的!”,然后被两个军士到拖着消失在了夜色中。
江如月看了看脸上怒气未消的安逸,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如月,有话就直说吧。”江如月这小表情刚好被转过脸来的安逸看在眼里,他平复了一下刚才愤怒的心情,朝江如月道。
江如月点点头说道:“说句你不爱听的,刚才夏昂说的确实是实情。我们属于品级之外的武官,就算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奏折也得先过守备署衙然后才能到达朝廷的手里,且不说例如曾子仁之流会不会从中作梗,就算一切顺利,朝廷同意发还‘三司’会审,那也是一两个月之后的事儿了,人证物证恐怕早就被他一扫而空了。
“更何况......”江如月顿了顿接着说道,“更何况刚才的大火,那周世表恐怕早就被化为灰烬了。”
听完他的话,安逸低着头没有应声,他心里明白江如月说的都是事情,如果想借助此事致夏昂于死地,就必须速战速决,久拖下去恐怕到头来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现在连周世表都已经没了,想要速战的条件都没了。
安逸这样想着,慢慢陷入了沉思,
忽然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江如月,表情里充满着狡黠,江如月甚至看到他的眼里闪过一线光,
“如月,明天我带着铭尹,你们三个跟我都指挥使司走一趟!我要让曾指挥使,亲手斩了他夏昂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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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四川都指挥使司
内厅
“你这一大早急匆匆的跑到我这儿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事吗?”
曾汉儒端坐在正厅前的太师椅上,把手里的公文丢在几案上,抬头看了一眼躬身在前的曾子仁问道,
曾子仁笑着连忙从侍女的手中接过茶盏,轻轻的放在老爷子的桌前道:“可不是嘛,上次您岂不闻那江宁村匪患,夏昂将军可是连夜就赶了过去,不仅击溃的匪众,还将那匪头枭首示众,江宁村的百姓无不击掌顿足念您指挥使大人的好呐,都说您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曾汉儒听儿子说完,那布满沟壑的脸上也终于挤出了一丝笑意,他端起桌上的茶盏饮了一口,说道:“当真如此?”
“当真如此!这不,昨晚松岭村又有流匪闹事,夏将军那可是连夜就带着骑兵飞奔过去了。”曾子仁在一旁眉飞色舞的给老爷子比划着夏昂如何如何英勇,如同当时他亲临现场一般。
曾汉儒忽然皱了皱眉头,问曾子仁道:“我听说最近有那个什么五谷教的人经常骚扰各个村落,这两次突如其来的匪患,是不是和这五谷教有关?”
五谷教的声名鹊起已经是多年前的事儿,曾子仁和曾汉儒是早就知道的,只不过第一他们不是村子里的村民对这五谷教有着直观的接触,第二他们也不是五谷教在朝廷里拉拢的对象,所以对这个五谷教仅仅只是有个模糊的概念。
曾子仁听着老爷子说这话,赶紧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倒不是有心护着五谷教,他怕老爷子听说下面五谷教骚扰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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