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竟是能文能武,便是我不想争,也不能将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如意郎君就白白的让给鸣凤,”我先勾着唇角挤出抹凌厉的笑,复又如谄媚般坐在他的怀中,竖起青葱玉指,戳了戳他厚实的胸膛:“我可是不依的呀!”
卓不凡闻言很是得意,宠腻的含住了我的玉指又是一夜颠鸾倒凤,但天亮后,我不再烦燥,也不再深感无力。
还得感谢卓不凡的提点,我在他收藏的书集中找到了解决之道。
他不是想要恣意的霸占我,又想要我平平安安的给他生下儿子,好拣尽天下的便宜么?我决定满足他,一举两得,让他欲仙欲死。
眼下就等着天黑,就等着他惯常的爬上我的身子,在他所谓的万无一失中,因势导利,将主动权重新抓回我的手中。
我不知道在我失去记忆前是否如此疯狂过,但我的罪过却是从这一刻开始,在我精心布置下,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看着这孩子化为血水,染红了锦被,染红了卓不凡古铜色的肌肤。
“怎么会这样?”
“我分明控制了力道,怎么会,怎么会下这样大的力,使得你,使得我们的孩子”
触目的红,令他惊痛到不知所措,他甚至懊悔的望着我,又如摇尾乞怜的狗的一般乞求我的原谅,他以为是他的按捺不住再次伤害到我。
其实,他也不肯轻易相信,是他伤了我,待得他冷静下来替我寻医问药那刻,疑惑爬满了他的双目。
我有一种随时想要放声大笑的欲望,报复的快
感令我几乎就要把持不住,于是我便化快乐为悲伤,眼泪滚落下来,大恸大悲。
“大人快劝劝夫人,坐小月子大哭,会落下月子病,何况大人与夫人还年轻,将来还会再有孩子”
“你不要再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也不该疑心你”他到底是心疼我,心疼我哭坏了身子,以后难以受孕,卓不凡此刻的隐忍,就像我之前含着恨,含着无数怨怼般,都忍生生咽下了。
“我答应你,都答应你,我还是想要跟你过下去,我们也还是会有孩子的。”
我渐渐止了哭声,伏在他的怀中乖巧的吃药但凡是为了自个儿好的事,我从不犹豫,何况堕胎很伤身子,幸得我年轻,无时无刻遵守医嘱,调养了一个月,春暖花开的时节,几近是完好如初。
不论是卓府,还是卓不凡已奈我不得,再也无法困住我。
我以卓不凡的名义给鸣凤修了家书,这个被丢弃在娘家的可怜女人,以为夫婿回心转意当即收拾了细软,抱着半岁的女儿当即起程反京。
卓不凡不愿应付,却又不得不应付。
张九庭尸骨未寒,他不能恩断情绝将坏事做绝,趁他忙活着去接鸣凤母女那刻,我在夜色的掩映下出了卓府,临行前我偷着从卓不凡处拿了三千两银票并房产地楔等文书以及散碎的纹银,似他这般年轻的官员,俸禄微薄,想必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将过着穷困潦倒的日子。
于我而言,虽不是完全解恨,但只要他过得不好,我这心里多少好受了些。
快步奔走在上京的大街小巷,我穿过了无数条胡同与巷子,摆脱束缚以后,仿佛是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之前总种像是翻过了一页,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我去的地方并不远,就在天子脚下,皇城根旁,可若非是万无一失,吸取了过往的经验,再不能只身一人去犯险。
换了一袭男装之后,我在距离谨王府不远的落花胡同赁了栋一进的四合院,宅子虽小,却五脏俱全,开销也不大,我总算不再寄人篱下,有了个落脚之地。
为了防止卓不凡找到我,寻我的麻烦,我买了两个人,人多总是好过势单力薄。
一个是昆仑奴,一个是新罗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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