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也不能逼了他拜堂成亲,何必说出来让她介意c伤心。
相处久了,徐春荷越发察觉他的好处。往常午间她是吃自带的白粥,秦永原说这样吃得单调,且也麻烦,就让她随他下馆子去吃。他们挣小钱的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花费?徐春荷自然拒绝。秦永便也学着她从家里带饭,匀一部分给她。且不说徐春荷没习惯这样食具混杂的亲密,就是秦母张氏也疑心:家里住得这样近,儿子回来拿了饭菜回作坊里去吃,为的是哪般?她试探了几回,秦永就不敢了。最后他去集上买了一个小泥炉子,只坚持给徐春荷热一热她的饭粥,这样到底比吃冷的好一些。
当一个人把另外一个人放在心上,自然就有无数体贴的小细节。徐春荷一开始懵懂,后来感动,就渐渐坦然。
后来秦永再给她买衣裳买首饰,她也便接受下来。因为她也体会到了那种想对对方好的心情。她在街上遇到好的东西,时兴的男子衣裳c配饰,也买来送给他。
初时秦永开心雀跃,回过味来后以为她是收了他的礼,为了还礼才有来有往,不由就灰心,想着:我为了你抵住家里种种压力,你却计算得这样清。
他这样想,皆因徐春荷年少腼腆,并没有再他面前吐露过情话,且便是送给他精心挑选的礼物,也神色克制的缘故。
他脸色不好,在从前徐春荷就会闻弦歌知雅意,自己沉默下来远离他,现在却没有那么洒脱,纠结了两日,就忍不住找机会问他:“你是身体不好,还是有啥难事?如何这两日连个笑模样也没有?”
秦永原想反问她:“这些你关心?”见她面上关切的神色,便忍住了,深呼吸两下,问她:“阿七,你把我放在心上不?”
徐春荷脸上绯色渐深,这叫她怎回答?遂左顾而言他:“你身体没甚事吧?那就行,我先走了。”
秦永一把拉住她,“阿七,你如果没意思,就不妨直说,我以后不来烦你!”
“”徐春荷冷声道:“随你!”
说着转身就跑。眼眶里的眼泪都要滚下来。
她往日的举动难道还不足够表明一切?反倒是他,口口声声说要娶她,到如今也不见禀明父母。她不好意思c也不敢问,结果倒好,他颠倒黑白,自己不乐意了,方推到她身上。
徐春荷越想越伤心,也不敢多哭,怕下午做活眼睛红肿被人看出端倪。姜丰年与她亲近,却发现了。傍晚两人结伴回家,便问她:“你这是咋了?秦永让我带话留你谈一谈,你怎么吭都不吭一声就跑?”
“以后你别再提他。不然听多了,传出去不好听。”
姜丰年大惊,“阿七,干啥呢?你们吵架了?”
“他反悔了。”徐春荷的眼泪忍不住,把秦永的异状及两人的谈话和盘托出。
姜丰年哭笑不得,“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呢。他要是反悔,能见天的凑到你跟前讨你的好?何况这事在看我是你矫情了,你就跟他说一句你稀罕他怎地?”
“他对我好,难道我对他不好?”徐春荷反问,“这事也只是由头,其中还有别的曲折。我问你,你觉得若一个男子稀罕一个人,最对她好的方式是甚么?”
“还能是啥?娶她呗。”
“是啦。你看他有娶我的意思么?也不见他禀明父母请了媒人去见我爹娘,哪怕与他相熟的玩友,也没有与我介绍过一回,”徐春荷越说越发觉是如此,不由伤心,“你知道了,我姐姐知道了,亏我当了真还一心期盼,他却连一句准话也没有!”
姜丰年一震,“那你打算咋办?”
“”徐春荷茫然,“人总说世道变了,现在不比古早,可是仍然容不得女子行差踏错。原先是我自己傻,他哄一哄,我就靠上前去。以后我端着,不理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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