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
“原来是这么回事。”耳边的解释之音仍在空气里留着印迹,珞蓝即露出一副顿悟的表情,但她还有一个困惑积在心头,“阿宸的失忆,你怀疑过吗”
“自然产生过疑虑,可他有意欺瞒,奋力使我们陷入他精心策划的局里,我当然亦被骗得尽然。”莫翔以苦笑地甩了甩头,恍若想挥去那份情愁。
只是从他下一刻的言语里便可知他的心绪更为繁乱:“那段时间我苦苦追求着你,但你恻然不问,甚至对我一度漠视,叫我好生挫败,欧少宸见缝插针,送一形象与你相近的美女入怀,如此我的精力被灌输在阿美的身上,忘却了愁思。”
“即使我不解你意,但你后期表现得的确让人谈之生恨。”珞蓝的言下之意当然是联想起了莫翔以那一天在豪居吩咐手下软禁自己和许茹美,甚至不惜视觉强暴小美以及一个星期后威逼自己与他结婚关押住父亲等人。
“唉,你以为我想做得那样不近人情吗”莫翔以叹出的息里紧聚着浓郁的自讽,“一来因为爱你,所以想让我变为我的妻;二者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了欧少宸心怀鬼胎,担心你被其蒙骗,所以千方百计欲揽你入怀。”
他的措辞使珞蓝一阵愕然,原来从一开始他费心经营,甚至极尽姿态都是因为拗不过内心里的那份深爱,即使无法在最快的时间里争夺到珞蓝,但让她在一步步里与欧家解离关系也便和莫老大的意图越来越靠近。
从让珞蓝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开始,莫翔以的计谋就成功了一半,即便她和欧少宸会有复合的可能,但未来之事再做定议,眼下之计算是基本达成。
“可阿宸在假装失忆的那段时期,为何一直怂恿我离开,甚至将我从欧家赶走”尽管获悉了莫翔以残忍作风背后的善良用心,但对欧少宸所行之下的动机珞蓝却理不清头绪。
莫翔以声语祥和安静:“或许因为他心里背负着罪恶,所以每次面对你时都会在无形中觉得深深的内疚,他苦苦挣扎,不清楚到底该不该让你离开,他想着通过那种方式赶走你而令你恨他,总比待知道他的恶劣行径后对其绝望要好。”
虽然这只不过是莫翔以对欧少宸所为之事幕后动因的揣测,但其所想也并非没有道理,而他张口时的那份笃定亦叫珞蓝找不到不信的理由。
鉴观所有事态,倘若莫翔以因为一份久怀于心的爱意做出了一系列在旁人眼里狠戾阴狠的作为,那欧少宸虚与委蛇背后部署的当属是一个局中局,而真正可以揭破这些迷局的便是疏而不漏的天网。
“呵哼,自己爱了数十年,恋了数十年的人居然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徒,自己付出真心,熟料竟是爱错c信错了对象,可不如当头棒喝一样么”珞蓝嗫嚅不已,她的手循着自己情绪的波动而不住颤动。
然后玉指慢而缓,缓而慢地一根一根舒展开,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泄发自己的苦丝及困迫。
“我走了。”同样的话她在探望欧少宸时也讲过,但此时此刻她开口时的语调却自带了一股沉重感。
看到她已经讪讪从座位上立定身体,莫翔以没有拦她,可就在前提步快要与自己擦肩而过时,他伸手一把拴住了她的手腕,又呈现出几许恋恋不舍情怀,摆出愁眉苦脸状:“你欲走乃常情,但在走之前可不可以改变一下你对我的称谓。”
他竟是如此偏执,以致对那声声疏离的“莫先生”积郁在心,但凡珞蓝不改口就永远挥散不尽。
想到这一点,珞蓝禁不住暗自窃笑,转即又恢复一脸的平和,极想蒙混过关:“莫,额,莫。”
“世上姓里,名字中叫莫的多如牛毛,这称呼太普通太不特别了,再换一个。”听到珞蓝松口唤自己“莫”,莫翔以的脸庞上还是蓄起了欣欣然神色,然而他似乎对此稍稍的变化还是不太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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