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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白纸?!”殷凝惊讶地看着她保存了很久的“重要线索”,可没想到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纸上一片空白,连个逗号或者墨迹也不见。
秦铮见状也是皱眉,关于这纸条的事,殷凝之前并未提到过。他把她放下,前后张望确定周围暂时是安全的,然后从她手里接过那张纸,“你说,这是你从这关游戏醒过来的时候,压在你手掌心下面的?”
殷凝认真地点点头,“是啊,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会觉得这说不定是钱君霆给我的奇怪线索。我前面都给忘记了,直到刚才才想起来。我还以为上面会写些什么的,可为什么是白纸呢?因为在第一次游戏的时候,我也收到过这样的纸条。要是没记错,是在第八关,当时纸条上写了关卡的规则,最后他还说,自己也参与进游戏,可能就是游戏中的某一个人,或者不是。”
殷凝努力搜寻着过往的混乱记忆,试图理出一个清晰明朗的来。因为她的记忆曾混乱的重组过,说实话,她真的有点分不清过去她真实参加的游戏场景和规则,与她后来逃脱之后在医院里噩梦连连的那场梦魇游戏,究竟哪个更真实更靠谱。
眼前忽然闪现一张张日如梦似幻难辨真假的过往画面,它们重叠在一起,使得本就模糊的过往更加迷离。她试着去拨开好像蝉衣一般的虚假,努力看清真相。可不料那些重叠的画面粘连的紧,好像断藕连丝,一片片全都粘附住,根本剥不掉。
殷凝摇摇头,本以为在死里逃生之后自己再也不用去分辨它们的真真假假,去纠结其中的细节之处。她可以安心的过日子,体会生活的美好,享受蓝天阳光,把那段不堪的记忆统统埋葬,不去触碰,任它们随着时间的洪流腐烂。
可谁承想,自己还会回到这个该死的地方。
头开始疼,好像有一根极细极细的冰锥从她的太阳穴最柔软的地方直钻大脑的中心。
“嘶”殷凝皱起眉,虽然这份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可是余痛缭绕,着实让没有准备的她眼前天昏地暗一把,脚下一软,整个人往下坠去。要不是秦铮就在身边,眼疾手快将她搂住,她真心会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别去想了,别去想了。”秦铮心疼地环住怀里的人,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以前你做笔录的时候我都在场,而且每份笔录我都看过好几遍,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你别去想了知道吗?”
殷凝嗯了一声,“那这张纸条,总不见得是巧合压在我手底下的废纸吧?”
“应该不是,哪有这么巧合的巧合,肯定写了什么。倒是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现在好多了,头不那么疼了。”
听殷凝这么说,秦铮松开她,让她靠着自己站好,然后拿着纸条仔细观察起来,“纸上确实有细微的,类似中文方块字的凹凸面,照理来说是被书写过没错,但没有明显的类似圆珠笔或者水笔c钢笔留下的明显笔尖划痕。”
“会不会是什么隐形墨水啊?就好像什么谍战剧里,用明矾水写字然后纸上什么都没有,再把纸进入水里,就会出现字迹?”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可是这里没有水啊。”
“恩,汗水c口水c眼泪?实在不行尿尿?”
秦铮哭笑不得,他看着殷凝,目测她对这张纸的探索精神这么浓厚,估计她的头疼已经过去,顿感安慰放心很多,“要是真的是某种隐形药水,然而在不确定起性质的情况下贸然实验。万一遇水不显字,反而将纸张或者纸上的字迹破坏,岂不是损失了重要线索?”
“是哦,我没有想到这点。”殷凝撇撇嘴,想了几秒,“要不只弄湿一个角试试看?”
说着,殷凝抱着撞大运的心态,顺手抹了一把秦铮后脖子上的汗,麻溜地往纸条上的四分之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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