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缘故嘴角一说话就疼,嘶地抽了口冷气。
“要不我给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说着小殷凝嘟起小嘴,凑到白夙的面前,又是吹眼睛,又是吹额头,又是吹脸颊,又是吹嘴角,凡是有伤的地方一个都不拉下,“还疼吗?”
白夙的脸有些红,木愣地点点头,“还有点疼。”
“那怎么办?”小殷凝一着急,眼圈又要红了。
白夙见状赶紧摇着双手,“别哭别哭,再吹吹就不疼了。”
小殷凝用力点点头,她拉着白夙到长椅上坐好,认真地在他脸上的伤口上吹了好久,“还疼吗?”
“其他地方都不疼了,就这里还有点疼。”白夙指指自己的嘴角,此刻已被涂了消毒抑菌的药水,又不能贴创可贴,难免看起来有些吓人。
殷凝鼓起小腮帮子,凑近了又吹了好久,“还疼吗?”
“还有点。”
“再吹吹?”
“嗯。”
“你们在干嘛!”
突然一个气势汹汹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殷凝一抬眼便看到钱君霆铁青个脸站在不远处的大树底下,手里还拿着刚才说要赔给她的彩色蜡笔。
殷凝站直身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只觉得心中一股邪火蹭蹭地往上窜。她推开下意识想要维护自己,挡在她身前的白夙冲到钱君霆的面前,双手使足了气力去推打他,“你干嘛打他!你干嘛打他!你怎么能这么坏!我讨厌你,你是个坏孩子,我讨厌你!坏蛋!大坏蛋!”
两个男孩子一下子都静默了,他们从来没见过殷凝发这么大的火。一个呆在原地第一次见人这么维护自己,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个愣在原地接受了几下她的粉拳,虽然拳头打在身上不怎么疼,但她的话却是句句诛心。心下冰凉一片,越来越沉。
小君霆的拳头攥紧了,耳朵里只不断重复着殷凝的一句话,“我讨厌你,你是坏孩子。”
很好,所有人都讨厌自己,没有人喜欢他
钱君霆一抬手,用力将面前的殷凝推倒在地,冷声道:“我就打他了怎么样吧!我本来就招人讨厌!我就是坏蛋,就是要让你们都讨厌!我以后还会干更坏更讨厌的事情,你们都给我小心着!”
说罢,把手里的蜡笔盒重重掷在殷凝身边的地上,里面的蜡笔因受撞击被摔得飞出盒子,好几个还弹到殷凝的身上和脸上,要不是白夙急忙护着,说不定会伤到她的眼睛。
看着钱君霆渐行渐远的背影,还有身边一地的彩色蜡笔。只可怜了那些原本美好的颜色,此刻却掉得七零八落,摔得粉身碎骨。
小殷凝没有将这日的事情告诉父亲殷鸿羡,第二日是她的生日又刚好是周日,她的生日是在儿童医院心理辅导中心办得,中午的生日午宴请了几个平时玩得不错的小伙伴,其中包括白夙。钱君霆自然没有来,出了这么档子事,以他的性子是断不会拉下脸来的。小殷凝当时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虽然她不该说那样重的话。不过生日那天,她过得很开心。
白夙送了她一套一百二十色的“超级豪华”水彩笔,可把她高兴坏了。其他小伙伴这个送抱抱熊,那个送洋娃娃c小火车c橡皮泥c绘画图书等等等等。
看着眼前的画面,殷凝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再一眨眼,景象一晃,便又站在了滑梯城堡的下面。
这一年的冬天冷得很,南方即便下雪也会早早融化,只剩下灌木丛上还有一些积雪,其他地方早化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几天又来了强冷空气,把本该泥泞的花坛和地面冻得又冷又硬。她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坐在高高的滑梯上,尽管冷,可她最喜欢坐在高处看风景,带着半截手套的手还拿着画板,正在用白夙送她的水彩笔画画。
她想画几张漂亮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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